夏鱼见敖烈这样说了,心里倒是很想跟着去看看,叹了口气拨弄辫子道:“那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吧……一会我买身男装,扮个男相……”
☆、捉妖怡红楼
怡红楼建在护城河旁,位置虽偏,却是这济南城里最大的妓院,夏鱼紧跟着敖烈走进楼内,老鸨见来了两位年轻公子,立马笑逐颜开,挥着手绢舞了过来道:“两位公子第一次来吧,快快上坐啊!”说着便伸手向夏鱼拉来。
夏鱼心惊失色,忙闪身躲开向敖烈看去,敖烈倒毫不慌张,指着厅角道:“快给我开一桌酒菜,我要与我贤弟把酒言欢。”言罢扔过一大锭足银,径直走了过去。
那老鸨摸了摸那银子,惊喜得眼珠子都似要掉落下来,朝内里高声道:“如烟、如梦!贵客到了,快来陪好两位公子!”夏鱼随声看去,见两位胭脂女子满身红绿,应和着朝自己这边扭了过来,那老鸨两眼放光满脸媚笑道,“两位公子一表人才,我这安排了我们怡红楼的头牌姑娘,包两位满意!”
夏鱼听得满额冷汗,忙拉了拉敖烈的胳膊,好在敖烈不动神色,又丢去一锭银子道:“我与我贤弟有要事相商,你们不允打扰。”挥手赶走老鸨,示意夏鱼坐下。
夏鱼坐下,睁大眼睛看清了厅内乱象,见这妓院内各色男女狎酒牵拉,调情骂俏,阵阵汗气夹着胭脂味冲鼻而来,不禁掩了鼻子道:“这里又臭又闹,这些男子怎生如此流连忘返。”
敖烈巍然道:“人上一百,形形色se,有人好吟诗颂词,自然也有人好这酒池肉林。”
夏鱼放目望去,见敖烈巍然正气的样子,在这妓院之中实属另类,心下更觉好笑,故意戏弄道:“看你轻车熟路,想来三太子也经常来此吟诗作乐哦?”
敖烈一听大惊,忙解释道:“非也非也,我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此地三教九流过于复杂,为了掩人耳目,适才那些言行都是刻意假装!”
夏鱼暗自乐呵,轻笑道:“装得倒是挺像。”话音未落突然见到门口一身影似曾见过,再定睛一看,虽然没穿道服,但这不正是玲珑镇河底那独眼道士?
老鸨见了那道士立即双目发亮,大喊一句贵客来了,飞奔扑了过去,两人在门口嬉笑了几句,老鸨指了指楼上包房,道士点点头,独自上楼走了进去,少倾间包房里几个胭脂女把门关紧,退了出来。
敖烈递了个眼色,两人悄悄摸了上去,轻轻走到阁楼外廊那包房窗下,猫腰从缝隙看进去,里面正是妖道和今日那知府两人,正坐在桌间喝酒交谈。夏鱼屏息静听,那知府道:“李道长,这塔子村恐怕是封不住几日了,我听闻府中百姓心中起疑,只怕有好事者上报到刺史大人那里。”
道士哈哈一笑道:“知府大人不必惊慌,这一季的千佛果已经采摘得差不多了,你我都赚了不少银子,三日后你便可以解封塔子村,这次控制瘟疫流行,你在上方那里也是功劳一件啊。”
那知府紧张小声道:“开村容易,可是那些失神僵硬的村民……”
道士又笑一声,说道:“这你尽可放心,那些村民都交由我处理,保证三日后你打开村子,村里连只鸡都看不到。对外你大可说塔子村村民均因瘟疫而亡,都烧掉了。”
听得知府长舒一口气,奸笑道:“道长妙计,道长高明。”
那道士呵呵一声,说道:“这边事了后,我欲渡河去禹城县,到时还需知府大人写封信笺,为我给那禹城县令介绍一番。”
知府嬉笑道:“此事好说,此事好说。道长如若酒饱,待本官给你安排个美貌姑娘,你看今日要如花如月还是如霜啊?”
道长笑道:“客气客气,今日来个新鲜面孔吧。”
知府眯起小眼,兴奋道:“正好听老鸨说道最近来了些新人,我这就下去安排,道长尽可尽兴。”
敖烈把夏鱼拉到外廊远处,说道:“这妖道祸害四方,我们捉了他为民除害,顺便问出玲珑镇的事情,你敢不敢去?”
夏鱼虽仅二八年纪,但见敖烈一脸正气,这两日又眼界大开,胸中一股豪气压住了胆怯,道:“有何不敢,你教我怎么行动便是。”
敖烈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道:“此事容易,这等小妖用定身符即已足够,你一会扮做青楼女子,进去把这符贴在他胸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