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房里灯火熄了,敖烈像丢魂的人儿,傻傻走回自己房间,关门的刹那他终于对自己说了实话:“一刻钟也不想离开她,我喜欢上了她。”
夏鱼熄灯静坐运气,近一年来这周天真气她已运行随心,收发自如,可是今天却似乎气息难稳,真气四窜,她越想静下心来,却越是心乱如麻。她烦躁不安,强行发力,丹田内一股乱气排山倒海而出,险些将自己掀翻在地。
夏鱼气急欲哭,拍着床头怒喝自己道:“人家是家世显赫的王族太子,你这摆渡船上的贫家女,别再做梦了!”
☆、遇袭困龙沟
一夜无事。清早敖烈带了夏鱼来大殿辞行,见得四位龙王均已到了,虽是长幼两辈,但因两人蓬莱弟子身份,四位龙王礼送两人直到了城门之外。敖烈与父亲别过,道:“父王保重,代我向母后道好。”
东海龙王笑道:“贤侄不知,你母后近年越发操心你婚配之事,上次我去西海作客,她还叮嘱我催你回家相亲呢。”
敖烈大窘,侧眼看了下夏鱼,正待反驳,西海龙王正色道:“妇人之见,烈儿勿要管那。我倒是有一正事要问,当年你上山前,我和你三位叔伯反复交待了让你习得蓬莱真人的降鹏九剑,不知道现下你学得怎样了?”
敖烈低头道:“恕儿臣愚笨,三年来一直修习蓬莱基础内功剑法,还未曾开始学习那降鹏九剑。”
四位龙王皆失望之色溢于脸庞,夏鱼放眼看去,正与那北海龙王对视一眼,却见那北海龙王打了个寒颤,双目带恐惧之色转过目光别过头去。东海龙王叹了口气道:“降鹏九剑乃至高剑法,理当打好基础才可教导。下次我去蓬莱山拜见真人时,会再请求他赐你此功。”
各自当下别过,敖烈见龙王们走远,顿时轻松起来,笑着问道:“小鱼,天色尚早,我们边走边逛,待得累了我再召唤旗鱼好吧?”
夏鱼看四下大海茫茫,只剩两人身影,心里也很高兴,道:“好啊,我们去采些海底珠宝,送与万师姐吧?”
敖烈点头笑道:“那我带你去一好去处,你一定喜欢。”言罢便欲拉夏鱼之手,夏鱼闪开,背手于身后,佯怒道:“你想干嘛啊!”
敖烈脸白,低头致歉道:“此去困龙沟近百里,我原想和来时一样,拉着你走,应能节约不少时间。”
夏鱼看敖烈窘迫之相,不由得哧的一声笑了出来,道:“以前还一直当你老实呢,你从小就这样随便牵女孩子的手啊?”
敖烈点头,突的又摇头道:“非也非也,很小的时候和宫里男女玩伴是这样的,十六岁后母后叮嘱教导,我便再未牵过其他女孩了。”
夏鱼笑道:“真是听话的孩子,你母后还催你回家相亲呢,要不你干脆直接回西海成亲登基去吧,我自己回蓬莱就行了,咱们就此别过!”说完转身,做欲走状。
敖烈大惊,一把抓住夏鱼左手,见夏鱼回头笑着看着自己,当下紧张,便要松手又是不舍,夏鱼笑道:“好了三太子,快点带我去看珍宝吧。”
敖烈心中欢喜,猛吸口气,拉着夏鱼不到一个时辰便游到海底一裂沟之前。夏鱼俯身看去,见此沟长数里,宽数丈,深不见底。敖烈在旁道:“这就是困龙沟了,我们龙族传说中有一前辈在此参悟多年,终于得道,舍了沟底的奇珍异宝,从前面那仙塔山的升龙洞里飞升外宙了。”
夏鱼点头,和敖烈牵手跳了下去,顿觉眼前黑暗一片,敖烈在耳边道:“稍安勿躁,即刻便好!”带了夏鱼一个扎子游了下去,夏鱼还未来得及回应,突见眼前光明辉亮,放眼望去,不禁呆了。
只见整条沟底密布铺满了各色奇异珍宝,珍珠玛瑙、玉圭金臬、玉珠贝母、奇珍异石数不胜数,霞光万丈。敖烈兴奋道:“就是这里了,我们采些喜欢的带回去吧!”
夏鱼缓缓站落在沟底,环目看了看那些珍宝,笑道:“从小听说长安城里皇宫藏宝无数,我看那中原皇帝到了这里也得犯个迷糊,你们龙族果真财大气粗,三太子家境殷厚至此,不如快回去继承家业吧,何必再受山上那寒暑之苦。”
敖烈立直认真道:“钱财宝玉均为身外之物,我从不在意,看得出来小鱼你也对那无感。如有一日我能达到师父道行之十一,便已此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