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风静雨停,敖烈元神归位,念咒驱散云雾,立时晴天万里。敖烈转身,走前扶起皇帝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切勿过于激动伤身。”
皇帝渐渐回过神来,转面已是满目喜色,缓缓走到云清面前,低头深吸口气静了一会,再抬头又是满脸尊敬之情,半躬拜道:“朕今日依道长之仙法得以与先祖相见,实感激不尽。朕有一不情之请,望请道长能下山任我朝国师,以保我社稷安宁,护我百姓平安。”
云清还礼道:“皇上言重了,我等均为方外之人,本无意任那方内之职。况且皇上现已有西域道兄为国师,自当足矣。”
夏鱼向国师看去,见他神色,当已知来者不善远非己所能敌。这西域道人倒也机灵,忙发抖拜道:“皇上圣明,中原道兄法力高深,令我此番心悦诚服,自当离职让贤,我就此别过,先回西域修得高深之法,再来中原答谢吾皇知遇之恩。”
敖烈知其想溜,上前阻道:“师兄且慢,我师父近日得知皇上后宫不得子嗣,特于连云山上求得仙石一枚,还望与师兄共施法力,开得仙丹,以保我皇朝千秋万代。”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块珠石,托顶举起,刹时光芒四起,在阳光下晶莹闪亮。
那国师哪还敢留,仍是托词欲逃。夏鱼对皇帝使了个眼色,皇帝笑道:“国师不必过谦,且宽心留下继续辅佐于朕。”言毕挥手示意,座下侍卫围将过去,拦了那国师去处。
敖烈高举那石头道:“此处人多眼杂,无法安心作法,还请西域师兄与我等随皇上回宫,寻一僻静之地共同作法,取得仙丹。”
国师顿然面如土色,四肢发抖竟不能站住,皇帝冷道:“扶国师回宫!”一群侍卫上前架了那厮。敖烈侧目寻到昨日那鸿胪寺少卿,走近小声道:“劳烦常大人,请将在场道兄带去鸿胪寺好生安置,今日之场面万望各位大人相互保密,勿要传出。”
常少卿忙躬身应了,敖烈回头,与夏鱼相视笑了,并肩随了那皇帝队伍,浩荡向宫内走去。
☆、伏敌闻惊讯
夏鱼进得宫门四下看去,见这皇家之地朱甍碧瓦,桂殿兰宫,笑看敖烈道:“民间百姓忙碌终生只为了三餐微饱,陋屋栖身,你们这些皇族王公倒是懂得奢华享受,住的都是一样的玉殿金楼。”
敖烈大窘,却又似无言以对,心中烦恼扬手冲那年轻皇帝道:“不必再往里面走了,找一安静偏殿即可。”皇帝点头,道前面即是宫内道殿。
众人走进道殿,皇帝高座,敖烈道:“提炼仙丹乃机密之事,闲杂人等都回避一下吧。”
皇帝赶忙应允,挥手赶走了宫女太监,留下一众侍卫紧闭了殿门。敖烈置了那珠石于正中桌上,对国师道:“还请国师作法提丹。”
国师心知有诈,堆笑避道:“师兄法术高我一等,还请你们先行作法。”
敖烈倒不推辞,二指并拢,默念起那点石之术。少顷间听得那珠石裂开,敖烈上前,从中取出一枚丹药来。
皇帝大喜道:“妙啊,妙啊!”边说边走下殿来。敖烈二指夹起那丹药,高举道:“此丹大有固本提阳,强身健体之用,但若要破皇上这无皇子之惑,恐仍不足啊。”
皇帝听罢大急,忙拜道:“还望天师作法,赐我子嗣,解我朝之忧。”
敖烈还礼道:“那也不难,我方才已经说过,此事还须得国师相助啊!”说完转身,冷笑看向国师。
那国师知晓大限将至,惊慌托辞道:“贫道法力甚微,恐无力担此大任啊。”四下张望,似在寻找生逃之路。
敖烈笑道:“国师勿要谦虚,还请国师先替皇上服下这枚丹药再行发功,待药效发作行于经脉后,借得国师鲜血数滴滴于水中献皇上喝下,便可解了这后宫之忧了。”
那国师哪里敢应,见敖烈拿着丹药便欲过来,忙推辞道:“我法力微末怕是炼不化道兄的仙丹,此事还请道兄代为完成为佳。”
夏鱼讥笑道:“国师法力如何尚且不说,这脸皮变化之快着实让人佩服,不知刚才是谁在外面喊着什么天下道家,唯他独尊的,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呢。”
国师不住躬身作揖道:“师姐点化得极是,我今日才知晓从前实在是坐井观天,不知中原道教之博大精深,此番得三位道友指点,我已心服口服,这就回西域一心向道,绝不再踏足中原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