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怒道:“你这中原贼道,喋喋不休是何居心!我已说了牡丹仙子不在家,今日就是你们太上老君来了,也请不到她。”
云清笑笑,点了点头,敖烈从怀中取出道符,默念花开咒,递与到他手中,云清持咒符面向东方叩拜三番,起身将符纸交于了待命太监。
太监烧了符纸,将符灰再次倒入各花盆之中,却见顷刻之间那癞蛤嘛花纷纷落下,枝头上又结出朵朵新蕾,一阵清风吹过,花蕾张开,长出了满枝娇艳牡丹。
周边人等惊声不已,年轻皇帝起身走到花盆前,仔细看了确是牡丹无疑,回头龙颜大悦,对着云清等三人含笑点头。
夏鱼看向国师那边,见他已是神色大变,那面容表情又羞又怒,气愤之中脸上粗硬皮肤不停鼓起泡泡,夏鱼越看越觉得有趣,笑声一串如清脆铜铃。
那国师看此情形,知来了劲敌,怒拔长剑指道:“哪里来的妖道!刚才我作法时牡丹仙子不在家,轮到你们时她又正好回来了,被你们捡了个漏!”
夏鱼嬉笑道:“国师稍安勿躁,牡丹仙子是嫌弃你相貌过于丑陋,不愿理你罢了。”
周边人等皆感笑意,几个年轻道士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国师大怒,骂道:“好你个黄毛小道!”挥剑欲要刺来,夏鱼轻笑,右掌带了丝许真气暗自推出,那国师踉跄退了几步仍是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起气来。
身后太监忙过去将其扶坐在椅上,云清上前一步,抚须道:“四海道家,皆出自老子道祖之下,师兄又何苦咄咄逼人。”
那国师吐顺了气,狐疑看了夏鱼一眼,知硬拼不是对手,站起身对云清道:“你不过是侥幸碰对了一次,敢否与我再来比试?”
云清礼道:“悉听师兄出题。”
国师瞪目扬手道:“唤雨降霖为我道教至高法术,今日风和日丽,我且要与你比试,教那须臾之间,天上乌云密布,下起倾盆雨来!”双目睁得更甚,似要掉出眼眶。
夏鱼见那癞蛤嘛瞪眼,更觉有趣好笑,轻拉敖烈衣袖道:“这蛤嘛可是要挑战你那老本行了哦。”敖烈低头,笑而不语。
当下那国师摆坛布法,烧符挥剑,口中念念有词。少顷间见天色果真暗了下来,夏鱼抬头看去,见天边数片乌云拢来,四周阴风阵起,见敖烈正要行动,夏鱼笑道:“且让我来试试。”言罢立正清心,默念起师叔教的驭云咒来。
自是邪不胜正,不到半炷香时间,终是云雾四散,晴空高照,哪见得有半滴雨水。国师手舞足蹈,咿呀良久,弄得满头大汗,仍是不见功效,气得一脚踢翻坛台,挥剑怒喝道:“尔等是何方妖人?”
夏鱼笑道:“这可奇了,国师做不出法来,倒怪起我们师徒来了。”
那国师也看出了对面这对年轻男女武功法术均在己之上,更似专门冲自己而来,顿然心中大惊,转身拜对皇帝道,“皇上小心,此三人均为妖孽,适才天龙本欲下雨,见到了他们,竟转身走了!”
年轻皇帝顿时吓得软瘫,被太监好生扶住,四周侍卫立即围拢过去。敖烈走上前一步,那皇帝更是惊怕得似要晕倒过去,侍卫纷纷拔刀护住,互相看看却又不敢过来。
敖烈轻笑道:“皇上受惊了,莫要听得那厮胡言,我师徒均为中原道人,因习得正宗之法,才有些须道行。”
那皇帝听罢稍松口气,又细看这三人仙风道骨,哪有半点妖怪之相,心下稍安,呼退侍卫起身道:“那也请道长作法降雨,以证正道吧。”
敖烈轻笑道:“这有何难?适才国师提及天龙,正巧我师父与天龙为多年至交好友,皇上若有兴致,且待我师父去请得天龙现身,为皇上及我朝降雨祈福?”
年轻皇帝一听,顿时欣喜若狂,激动颤抖道:“妙哉妙哉!请道长速速作法!请道长速速作法!”
敖烈回身,见云清面露焦急之色小声道:“我哪认识天龙啊,此言过矣。”
敖烈淡淡一笑,对云清轻语道:“师兄念经即可。”言罢看了夏鱼一眼,站直立正元神脱躯,飞天显形化为龙身,顿时吞云吸雾,张口倾出,皇城上空大雨如注,疾洒而下。
四周人等瞬时一片惊呼之声,那皇帝见了真龙之身,立时瘫坐在了大雨里,几个太监眼疾,拿了雨蓬去扶,却被皇帝一把推开,听得他仰天大喊道:“儿臣见过先祖!儿臣见过先祖!”竟笔直跪好,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