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观察着只觉颈上受力加重,那女侍卫大喝道:“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夏鱼微笑道:“各位妹妹安好,三年前我阿婆临别之时,嘱我来此血玉山寻找族人,至于我是何人,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那侍卫楞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夏鱼喝道:“你少欺我,看你衣着样貌,怎会是我族中人,说,你是不是那北海龙族的探子?”
夏鱼摇了摇头,心下突然一沉,自语道:“难道和龙族还在争斗,这可如何是好?”
女侍卫听得真切,怒道:“还说不是!”当下手抖剑动,夏鱼项上吃紧,不敢怠慢,忙弯身绕颈,躲过了那一剑,起身运了周天真气,暗使一分力道挥袖甩出,面前四位女侍卫均立时飞出,撞到墙面摔倒在地上。
四人艰难爬起,持剑怒视。夏鱼揖手道:“各位得罪了,我真的不是外族探子。”
四侍卫扬剑正欲再攻,却见石室内侧门被突的推开,鱼贯而入十数名带剑侍卫,拥立了一位统领模样人物匆匆走近,夏鱼定睛看去,一众人等全是女子之身。先前四位侍卫见了忙拜道:“见过营主,此人从山上闯入,行为诡异,武功怪异,恐是细作。”
那统领与夏鱼年纪相仿,看上去英姿飒爽,自带威严。盯看了夏鱼半响,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夏鱼想了想,举起左腕道:“这是阿婆给我绣上的,让我来这里寻找我的鲲族族人。”
统领见了夏鱼腕上那朵血玉花,面色顿时一惊,身旁手下更是大叹一声,面面相觑。统领走近握起夏鱼左腕,仔细看了,又看了看夏鱼面目,退后一步摇头道:“这不可能!当年那批人,都和长老一般年纪了,怎会如你这般年轻!”
夏鱼听到长老二字,想起湛决当日之话,心中暂宽,揖手道:“那就请统领带我见过长老,一切自有结果。”
统领又仔细看了看夏鱼,对旁边手下低语交待了几句,那手下得令从内门跑了进去。统领道:“你把剑先交出来,我带你去见长老。”
夏鱼不暇多想,交过了腰中佩剑,那统领又上下打量一番,见夏鱼身上已无其他兵刃,对身边随从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走近持剑押了夏鱼,随统领向内门深处走去。
☆、赐婚凌霄殿
昆仑真人领着敖烈拜了玉帝,恭敬讲明了此行来意,玉帝笑道:“昆仑门内部更迭交接之事,我自当尊重便是。只是还望真人继续镇守昆仑,守得人界四方安宁。”
昆仑真人鞠躬遵旨,玉帝点头道:“当年我册封蓬莱、昆仑一东一西,守护人界,昆仑真人这些年来矜矜业业,尽功职守,实乃众仙表范啊。”玉帝顿了顿,轻叹口气继续道,“可惜那蓬莱真人湛决,我一向对他器重有加,谁知他却私留鲲族,竟还抗旨不遵,给我惹出了诸多的麻烦。”
敖烈听得师父名字,心中立时一震,正待辩解,却被昆仑真人拉了拉衣袖。昆仑真人上前一步,躬身道:“臣斗胆进言,蓬莱真人百年前与我同下人界,这些年来降妖除魔,恪守海内平安,深得百姓敬戴。五十年前烛魔之乱不知陛下可否还有印象,如无湛决舍命守住不周山,后果不堪设想啊。”
玉帝沉思一会,道:“烛魔之事,我仍记忆犹新,尤其那烛王魔法高深,当年险被其攻上天庭,幸好有昆仑真人出手制服,也幸得有湛决这天庭第一剑啊!”
昆仑真人敬道:“陛下神威庇护,烛魔之后人界一直安宁无事。只是近几年来,却又见到了妖魔异动之象。就在昨日,竟有兽妖之族公然攻打昆仑,意欲抢夺那烛王九阴之元神,只怕烛魔卷土重来,又在疏忽之间啊。”
玉帝大骇,想了想道:“我听御法司上报道,湛决在那里受审时也提到烛魔已有活动迹象,看来确非为己开脱之词。众卿家可献上良策,如何灭掉那烛王之元神啊?”
却见太上老君走出列来,持笏微鞠道:“陛下圣明,依老臣看来,降灭烛王之事,还须昆仑、蓬莱二位真人同去为好。既然证据已经指明,蛟王被害之事均是那鲲女一人所为,何不就此释放了湛决,还其仙身仙名,下界再立功劳。”
玉帝微微点头,沉思不语,另侧北海龙王却走出列来,拜道:“启禀陛下,蛟王被杀之事湛决虽未亲自出手,但据蛟王生前所说,湛决早在三年之前已对他有过生死威胁,而那凶手鲲女的武功法术俱是湛决亲自教授,要说此事与他无关,蛟王与我乃兄弟之交,我决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