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天生便开有天眼,能预见过去未来,生死吉凶。只是,她到底年幼,不知收敛,被有心人盯上了。
最后,还是漫天前去为她解了围,并将她教训了一顿,叫她知晓何谓人心险恶。
——而漫天却不知,若非有她的出现,北堂朱明最终会因魂魄与肉体不相合,不能很好的运用魂魄之力,最终体力不支、又累又冷而孤独惨死在衡山山洞中。
然后,他会再次渡魂成为一个叫东方羽的人,亦会在此时教导阿槿藏拙,须防人心险恶。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神奇,兜兜转转,总会以一个奇特的方式回到原点。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想必大家都猜出来了,这个是瑾娘姐姐。
☆、死别
不知不觉又到了上元节,江都城每年此时从正月十四到正月十六会有持续三日的灯会。
正月十五这日,不过向晚十分,澹台兰便带着侯无心早早出了花满楼,来到了挂满各式花灯的街道上。而漫天与阿槿二人,却被无情地抛弃了!
两个姑娘相视一眼,皆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哎~重色轻友,人心不古啊!”
最后无法,只有这俩人凑一块儿,结伴去观灯。
阿槿比漫天还年幼些,自然更好玩儿。她见街上有许多卖各式面具的,便给自己买了一个美猴王,非要漫天带上一个猪八戒。漫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还是怜她年幼孤苦,也由着她了。
两人走到一个猜灯谜的摊子前,觉得这家的花灯制得特别精巧,阿槿便拉着漫天要去猜灯谜。
漫天本不擅长这个,但拗不过阿槿,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危岩半坠月影重。射一字。芙瑶姐姐,这是个什么字呀?”阿槿看上了一个可爱的兔子灯,却苦于猜不出,只好求助漫天。
可是漫天也很苦恼,她跟本就没有点亮这项技能啊!
只是,在小姑娘面前,她还是要保持点儿形象的:“哦,让我看看。危岩半坠……月影重?这……”
“这是个‘确’字,可对?”一个清朗的声音适时插入,自然而然地解了漫天的围。
漫天神色一喜:“对,就是个确字!”
老板有些为难:“对是对,只是,是这位公子先猜出来的,这灯理应是这位公子的了。”
“啊?”阿槿失望不已。
却见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取下了花灯,转手便递到了漫天面前:“姑娘,送给你了。”
那是一个黄衫公子,脸上也带着一个猪八戒的面具。漫天怔了一怔,忽而脸颊嫣红,眼中也有羞涩之意,垂着头接过了那盏花灯。
那黄衫公子道:“姑娘既收了在下的花灯,今夜,便陪在下同游江都如何?”
漫天还未回话,阿槿便炸了:“喂,你是谁呀?芙瑶姐姐是不会和你一起的!是吧,芙瑶姐姐?”
可是,信心满满的阿槿却注定摇失望了。
漫天将小兔子花灯塞进她手里,叮嘱道:“阿槿,你自己去玩儿吧。记得别太晚,早些回去。”
阿槿目瞪口呆。
待她回过神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黄衫公子拉着她芙瑶姐姐的手,一同往河边去放灯了。
“又一个重色轻友的!哼!”
却说漫天跟着那黄衫公子来到漂满花灯的河边,到底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扮成这副样子?”说着,伸出一只白嫩嫩的食指,轻轻点了点他脸上猪八戒的面具。
“唉~”黄衫公子叹了一声,伸手将面具取下,潇疏俊逸的脸上满是无奈,“没办法,我刚一到这儿,就发现媳妇儿变成了一头小猪。为了能与之匹配,在下只好也来做一头猪咯!”
他眼中促狭的笑意盈盈弥漫,漫天只觉被面具遮挡着的脸烫得要烧起来,下意识地反驳道:“谁……谁是你媳妇儿啦?”
那黄衫公子,也就是北堂朱明满脸的笑意,趁她不注意,一下子便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然后,她满脸的霞光蔚染便直直撞入他的眸中,一瞬间色授魂与、骨酥神离。
他忍不住抚上她遍生玉韵的滑腻脸颊,喃喃道:“你说呢?我的小猪姑娘。”
漫天被他灼灼的眸色烫得心尖儿一颤,所有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笨嘴拙舌。她只会下意识地咽着突然增多的口水,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少年温热的气息越贴越近,唇上一片温凉,她才遵循本能瞌上了水光潋滟的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