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此事,白子画却是分外看得开:“长留掌门要戒情,蓬莱掌门却不必。此事,端看天儿自己的心意了。”
“可是……”他如此看得开,笙箫默却是不淡定了,“可是师兄,她们两个都是女子,这怎么……怎么能……”
白子画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师弟,你平日里是最不看重这些的,今日怎么就拧上了?”
笙箫默:“……”我看不开?我是觉得你看得太开了,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但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今日坑师兄坑得已经够多了,还是安分点儿的好。
因而,笙箫默怔了一怔,失笑道:“却是我着相了。”
白子画一语双关:“师弟看得开就好。”
这回笙箫默是真的怔住了,待看清白子画眼神,才想起来师兄误会了什么,嘴角抽搐地解释:“师兄,我没有断袖之癖!”所以,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
白子画自然能看出他是语出真心还是言不由衷,登时便尴尬起来:“咳,师弟若没有别的事,为兄就先回去了。”幸好师弟没有说得更白,简直不能更尴尬!
见一向行止有度的白子画落荒而逃,笙箫默“嘿嘿”一笑,展开折扇,背在身后有意无意地扇着,晃晃悠悠地走了。
——哎呀呀,掌门师兄难得这么有心,放我出去散心,还是赶紧走吧,以免节外生枝!
事实上,待白子画回到绝情殿,才想起来自己稀里糊涂地给了笙箫默什么权限。而笙箫默本就爱躲懒,有了自己那句话,怕是很长时间不会着家了。
那师兄摩严处理不完的内务……
白子画暗暗打了个寒战,连忙唤道:“李蒙,去请儒尊前来。”
“喏!”李蒙应了,便御剑往贪婪殿去。
可是,白子画最终等到的,只有李蒙一人。
“尊上,儒尊早已出了山门了。”
白子画眼前一黑,仿佛已经看见成摞的公务在向自己招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子画:万万木有想到,竟然还有比徒儿撒娇耍更难应付的事!
笙箫默: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讨论的主题是:《论鸡同鸭讲的操作技巧》
PS:公务:来嘛!来嘛!
白子画(扒着露风石):我是真的不能和你分手……
☆、师父与师伯的区别
也许白子画当真是个气运加身的男人,就算没有笙箫默,他也一样逃过了与露风石生离,与长留内务缠缠绵绵、剪不断理还乱的命运。
白子画:“……”这种气运……
就在摩严焦头烂额,忙得连埋怨白子画的空都没有的时候,有一件必须长留上仙出马的事发生了。
——七杀派大张旗鼓地包围了太白门,并扬言要从太白门开始,屠尽掌握神器的正道门派,集齐十大神器,得到洪荒之力献给圣君,追随圣君一统天下!
且不论这个口号是多么的中二,反正效果是极好的。一时之间,正道门派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而太白门更是叫苦不迭,掌门绯颜连一瞬都没有挣扎,便特别不好汉地向仙界之首长留求助了。
而接到消息的白子画,那真是……半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虽然不用处理内务了……好吧,内务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若能令六界太平,白子画宁愿被埋在公文堆里。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白子画也知晓,除非天地重归寂灭,否则六界太平那就是一个理想、一个凝聚正道人心的目标。
但无论是公文也好、太白门的危机也好,在此之前,白子画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安抚因病刚好而不能出门的大徒儿。
“师父,以弟子的修为,别的不说,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白子画只有三个字:“不许去。”
“师父~”霓漫天已经掌握了撒娇卖萌的终极诀窍,“师父,师父,师父~”
白子画指尖儿一颤,努力忍住了摸一摸徒儿脑袋的冲动,鼎力支持理智占据上风:“天儿,不是为师不带你去。只是,你本就旧伤未愈,又恰逢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得厉害,需要静养。”
静养、静养!这要养到什么时候?自从上了长留山,她还一次都没有出去过,闷都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