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十八相送_作者:挽云罗/云初(86)

2018-01-25 挽云罗云初

  “哥。”阿诚抹掉眼泪,又落了一颗,他一笑,收住了,“你说,这算不算吵架?”

  两个人没少冷战过,可是吵架,为了明台,这还是头一回。

  明楼唇角扬了扬,坐下来,把人揽进怀里,低声问:“就这么想跟我吵架?”

  阿诚扭过头来,怕给人听见似的,对着他的耳朵说:“像一个家了。”

  明楼摇头说:“不像。”

  “怎么不像?”阿诚问。

  “吵过架了,还得这样。”明楼说着,拢住阿诚肩头,倾身吻在他的上唇。

  这个吻不长,像一记落印。阿诚从明楼唇上,悟得了一笑。这一吻才要分开,他的手指牵住明楼的领口,把唇齿都交与他。

  笑漾开,让明楼衔着舌尖,啜着,又不得不敛住,手沿着明楼领上,勾住脖颈,一心一意磨着他。两个人争着对方的吻,谁也不退。

  明楼把人吻得服帖,就扣着他的腰,压向床里。

  床还是窄窄的,只够半侧着身,把人搂在臂弯。

  明楼一吻一吻夺着,阿诚一息一息挽留,腕子低下来,把上方的人缠得同他鼻尖挨着鼻尖,唇和唇一时静默,阿诚一对眸子扬起,两泓静水映着明楼,好像有什么话。

  不许说话,眼睛和嘴巴都不许。明楼俯过去,把吻印上阿诚的眉心,阿诚的眼睑,横竖吻过了都是他的,都得听他的。

  阿诚侧过头逃开一吻,半是挑衅,半是相邀,隔着衬衫,向明楼肩上啃了一小口。

  小家伙着急了。明楼在他鼻尖上还了一口,亲着颊边,颈侧,手上扯他的扣子。

  阿诚陷在明楼怀里,挣扎着欠身,捉住他的手,他还记着,那手臂上,有一道刚缝合的伤口。明楼一顿,阿诚的手指绕在他的指间,把衣扣一颗一颗拨开了。

  像云里裁开一线大地。明楼覆盖过一寸一寸敞开的身体,以亲吻,以抚摸,让他有了山川草木,起伏不平。

  两个人的衣物褪了,缠绵在地上。

  阿诚听见外头,轰然落着一个雨季。每个毛孔都醒来,所有知觉一下子记起,他是明楼的。

  肢体裹挟身躯,肌肤拓写掌纹。明楼探索着、采撷着阿诚,一字一句诵读着他,指掌与唇吻,灼得他说不出话,也张不开眼。明楼问他,刚才想说什么。

  阿诚抬手抵在明楼心口,把他隔开了一点,明楼拢着那只手,每个指尖都吻了一遍,揉在掌间。阿诚撑起身子,搂住明楼,下巴压着他的肩颈,两个人心跳相叠地拥了一会。

  “哥以后,还要和我吵好多次架。”阿诚说。每个音节,都像窒着一声哽咽。

  明楼抿然一笑,说好。又向阿诚耳边呢喃着问:“还有么?”

  他牵着他的手,沿着他们的山脉和峡谷,草原和湿地巡行。

  阿诚扼住喘息里泛起的潮声,答他:“接好多次吻。”

  明楼亲了亲不服软的唇,算是应允。诱哄着问:“然后?”

  阿诚合住眸子,追着那个吻,把气息和言语,唇齿和舌头抵押给他,答他:“上好多次床。”

  “成交。”明楼低声应许着。

  像一个预兆。阿诚眉心浅蹙,静息,等待着。

  他绽开他,像一道风,绽开一朵漠上的花。

  水在阿诚眼里,呼吸里荡起来。漠上没有河,他身体里有一条河,那是明楼留给他的河,沙怎么掩埋,他也记得流淌的声音。

  阿诚扬起颈子,寻觅着一小片没让明楼占领的空气。明楼俯过来,亲吻他没遮拦的锁骨,连他的陡峭幽深一起占领。

  他给他洪水,给他大火,给他说不清拦不住的伤心和喜悦,收割他的声与色,气与味,把他受过的伤全部掠走,烫下吻痕,烙下齿印。

  他把他攒于一握,一颗火种那么小那么密。身体里点燃的,要在唇上熄灭,焚成心火熔成暗河,他暖得他一寸寸剥落。

  身体和身体相行刑。阿诚以扣合在明楼指间的,濡湿的手心苍白的指节忍耐他,以深处隐秘的泛滥形容他,无法忍耐和形容的时候,他叫他哥哥。

  他想为他活着,涉渡一场又一场死亡和生长,在每一季雨里每一张床上同他结合结合结合。一生的心事冲决着要剖在他的怀抱里,却在一念之间,把一腔的言语全部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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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还在下。灯熄了,才看见窗上透出一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