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公孙策还有严冬,以及王朝马汉等七人分配了一个较大的院子。展昭也因着莫愁几人皆是女眷,所以也分到了一个小院子。小院子里一共有四间房,展昭莫愁一间,小龙女一间,绿衣和蜂玉一间,剩下的一间便分给了章云娘。
分配了房间,章云娘仍是没有醒来。莫愁便让绿衣和蜂玉轮留照看她。
吃过晚饭,公孙先生也抓回了几副汤药送过来。莫愁连忙让人去驿站借了熬药的器皿,将药煎了喂给章云娘。
之后留了人守夜,众人各自睡下不提。
第二日一早,章云娘便醒了过来。
挣扎的起身要拜见包大人。莫愁知道一个女人要是小产了,最是伤身子,于是拦了她下床。
绿衣提着裙子来到包大人的院子,因为动用了轻功,差点被严冬误伤到,狠狠地瞪了严冬一眼,绿衣便进了包大人的房间将章云娘醒过来的事情道了出来。
包大人与公孙策也正在研究她的状纸,见人醒了过来。也没有架子的移步去了章云娘暂住的房间。
“包大人,民妇的丈夫是冤枉的。求您一定要给民妇的丈夫做主呀?……”章云娘一见到包大人,连忙跪在床上一个劲的给包大人磕头。
“章云娘,你的状纸本府看过了。现在你的丈夫章洛身在何处?”
章云娘听包大人提到章洛,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还有一抹愧疚闪过,“他被陈大人判了罪,压在郑州府的大牢内。”
莫愁觉得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如果一开始就将案情中的所有事情说清楚,也可以免去很多的冤枉路。
莫愁之前是看过状纸的,现在又听章云娘遮遮掩掩的话,再联想到了这一单元的剧情,想了想,抬头对章云娘说道,“那状纸可是你写的?”
章云娘一怔,不明白莫愁为什么问这些事,不过仍是点头承认,“是民妇所写。”
很好,会写字,不是文盲。这就好办了。
莫愁让绿衣去准备笔墨,然后对着章云娘说道,“我知道你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写在那张状纸上,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可能让你羞于启齿,但是你所有的隐瞒都有可能让我们在不了解所有事情的时候,延误了救你丈夫的时间。”
看了一眼包大人,莫愁又说道,“你现在写下的所有补充内容,我可以保证包大人不会拿到公堂上去说,除了屋中的几人,谁都不会知道你写了什么。”
别的不敢肯定,只要章云娘写出那件事情,估计以包大人的心性是绝不会说出去的。
第93章
贞节这种东西, 从古至今都是束缚女人的一道无形枷锁。
哪怕是到了现代, 这种观念仍是会出现在一些人的思想里。
而且这种事情, 到了现代, 却演变成了另一种变态的思想走向。
当一个女人自愿与男人发生关系的时候, 旁人知道了,也许并不会有太多的感想。只会说一些社会风气, 思想开放。
可当人们知道一个女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与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或者说是被强。暴的时候,很多人的嘴脸就变得非常的可怕。
她们嘲讽着那个受到伤害的女人, 她们会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她们会将同情摆在脸上,会鄙夷,会轻视, 会觉得那个女人怎么怎么样。
这样的心态, 莫愁一直无法理解, 所以也最厌恶这样的事情。让受害者更加的痛苦, 就是人类掩饰在文明下最自私的丑陋吗?这与伤害他人的恶徒又有什么分别。
记得这个单元里,章云娘就是被叶云下药奸污的。莫愁知道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可是她若不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岂不是耽误了包大人破案的时间以及调查的方向?
但是这种事情,又如何让一个女人启齿呢。
在这个贞节牌坊是荣耀,贞节名声大过天的年代,让自小受到这种思想熏陶的女人道出那些她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 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可是莫愁却不能不让她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不过既然无法启齿,那就写出来吧。
容貌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过错,但是没有与容貌匹配的地位和能力却是一种错误。
这话很现实,这话也很残忍,可莫愁却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美丽却不知道遮掩,是章云娘的错。带着如此娇花美眷出门求医,不能说章洛娘俩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