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朱诺从滑板上跳了下来,“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仅此而已……”
安诺斯静静地盯着他瞧,阴沉沉的眼神有效制止了对方试图勾肩搭背的举动。
“好吧,其实我是想你帮个忙,前些天我的篮球掉进了围墙里,但是我怎么也爬不过去,前面又锁着,所以我想,你要是住里面的话能不能……”
朱诺还没说完,安诺斯便拎着着大购物袋推开铁门,咣当一声砸在他跟前,七拐八拐地就不见了踪迹。
见此,朱诺不由得有些沮丧,可还没等他多叹几口气,一个灰扑扑的篮球就从阴暗的厂房里飞了出来,擦着铁门的缝隙,滚落到他脚边。
“谢了,伙计!”
麻瓜少年抓着自己的宝贝限量版篮球,傻笑了一声。
??
在下诺夫哥罗德游玩了几天后,洛拉的‘自由之旅’正式开启,不过跟原定计划有所不同的是她多了几个同伴——阿列克谢说什么也不放心洛拉孤身一人,而他的两个表兄更是硬挤过来凑热闹。
洛拉原本以为,两位奥尔森家族出来的公子哥一定很考究,但他们显然对麻瓜世界熟悉得很,不但能够很轻松地伪装成麻瓜(在穿着,行为,言谈等等方面),还常常大肆购买麻瓜物品寄回家珍藏。阿列克谢对于这两个‘不学无术’,有带坏自己心上人嫌疑的家伙十分头疼,但看在他们无比精湛的幻影移行,也就默默地同流合污了。
两周时间,一行人从莫斯科到圣彼得堡,从赫尔辛基到斯德哥尔摩,从哥本哈根到阿姆斯特丹,足迹跨越数个国家。仗着成年后没有踪丝的监管,三个小青年常常用混淆咒来作弊,反正他们一没有将魔杖对准麻瓜,二没有让任何人看到施咒场景,魔法部的监管员根本察觉不了——而今天,他们决定去阿姆斯特丹的某个酒吧玩,当然,本着发扬‘探险精神’,洛拉自然也跟着去了。
“未成年人不能入内!”
体格强壮地麻瓜保安堵在入场口,他上下审视洛拉——即便少女的身高修长,但脸颊却稍显稚嫩。
“嘿,哥们,看看这个!”阿卜兄弟像是早就预料到般,将一张贴有洛拉照片的纸片,混着小费塞给对方,“她今年二月份就成年了,这是她的驾照……”
洛拉的脸直到顺利进场后,还是有些发红,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周围吸引——震耳欲聋的音乐,乐池中着暴露的年轻麻瓜,他们又唱又跳显然是嗨疯了。阿卜兄弟熟门熟路地走向包厢区,阿列克谢护着洛拉紧随其后,落座后洛拉选了杯低酒精饮料,阿卜兄弟和阿列克谢则立马放开畅饮起来——他们将荷兰金酒一饮而尽,随后似乎仍觉得不太过瘾,又点了伏特加。
期间,阿卜兄弟还想灌洛拉喝酒,结果全被阿列克谢挡了下来,起哄不成,又谁也不服谁的酒量,结果哥仨喝成了一滩烂泥。
“让你们来玩,又不是让你们来拼酒的!”
洛拉也是没辙,买单后拽着脚步虚软,呵呵傻笑的阿列克谢往外走,阿卜兄弟互相搭着肩,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
“这里也太暗了,路都看不清,还,还怎么走?”
深夜的小巷中,阿卜杜尔大着舌头抱怨道。
“这,有什么,看我的——”阿卜杜尔从口袋里摸出魔杖高高举起,“荧光闪——”他还没把咒语念完,手上一松,魔杖就掉了。
“该死的,它跑了!”
阿卜杜尔愣了愣,随后气呼呼地一脚飞踢,说也凑巧,路旁恰好是个斜坡,并且还连着下水道口,魔杖不偏不倚正好滚进了水沟里。
“……”
洛拉十分无语地盯着漂在脏水里的细木棍,那上面还着闪着微弱地荧光,而魔杖的主人竟然已经躺在地上打起了瞌睡。还没等洛拉想好该怎么将魔杖捞回来,几个杂乱的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其中还伴着某种奇怪地声响,洛拉本能地觉得不太对劲。
来人是一群身穿黑衣的麻瓜,他们似乎没有料到洛拉等人会在此,但其中一人手里的怪东西却闪着红点,发出越加嘈杂的声响。
“是新的能量源,怎么办?”
“活捉带走!”
随着领头人一声令下,洛拉暗道糟糕,她无暇顾及阿卜杜勒的魔杖,只能拽着阿列克谢往后退,可身后却是一条死胡同——他们没有地方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