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幼稚的把戏,洛拉无视对方的敌意,甩了个祛渍咒继续享受阳光。
“他们回来了!”
伴随着一声惊呼,女孩们纷纷站起身簇拥到了前头,目光热切地望向山坡的尽头——一大群男孩骑着长尾马从林子里冲出来,身边还跟着大群的猎犬——说来也很奇怪,奥地利的巫师贵族们资金还保留着狩猎的习俗,这对法国的男孩们来说是件有趣的事情。
跑在最前头的阿兰?特雷索尔意气风发,他和夏尔?皮耶埃是今天狩猎的赢家,于是他们打赌,如果谁第一个跑回庄园,就去向心仪的姑娘邀吻。女孩们不知怎么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提议将茶会在草地上举行。
洛拉起身,坐到了空无一人的秋千椅上,她对邀吻可没什么兴趣。艾德里?翁格纳德因为年纪小,被几个年纪稍长些围在中间,弗利戈?皮耶埃则落在最后面,看来他们两人还没和好。
就在男孩们利索的跳下马背,对着围上去的女孩们炫耀自己猎到的猎物时,洛拉忍不住也走了过去,不过她的目标是那些长尾马。
“嗨!”
弗利戈?皮耶埃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昨天他将洛拉一个人扔在宴会厅里,实在是非常失礼,只不过当时自己恼怒,实在顾不上那么多。
“听说喝酒会宿醉,你今天怎么样?”
女孩没有生气,这让皮耶埃松了口气,“没有,这点酒还不至于……你想骑马吗?”
“唔……”洛拉点头,“看起来很有意思。”
“长尾马很温顺,如果你想骑的话,我让——”刚说到这,皮耶埃才想起他和艾德里刚争吵过,连忙改口,“我去给你找一匹马驹,你先练习下。”
这时,一阵起哄声传来,特雷索尔牵起一个漂亮的奥地利女孩,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哦,阿兰,你总是有这种好运气!”一个男孩极为羡慕地说,而在那群汗津津的男孩边上,女孩们一直在不停地尖叫。
洛拉恶寒了一把,身边的皮耶埃也是相同的表情,找到共鸣的两人无奈地摇头,随后一前一后地往马厩走去。
“多么活泼的年轻人,”坐在茶会桌边的一位夫人看到了这一幕,不禁赞叹道,“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呢。”
“可不是嘛……诶,那个小姑娘是谁?我似乎没有见过。”
“您说的是巴罗迪斯小姐吧,她是弗利戈的同班同学。”翁格纳德夫人将茶勺放回盘子,随后端着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还是整个学校唯一的女学生。”
“在德姆斯特朗?哦,梅林!”之前的那位夫人惊讶地说,“但看得出,您很喜欢她。”
“是的,她是个好孩子。”翁格纳德夫人没有吝啬她对洛拉的喜爱,“脾气温和又大方得体,巴罗迪斯家族在波罗的海也算是个不小的贵族世家,是吧?”
“那可不一定,”坐在茶会桌另一边的一位夫人突然说道,“早些年也许勉强算是,但现在就不好说了,毕竟近些年新近的贵族多了,请允许我提醒各位,巴罗迪斯家族可是个黑魔法世家。”
“哦?布塔斯卡娅夫人看来很了解?”翁格纳德夫人放下茶杯,“也许您可以和我们说说。”
“了解到算不上,不过有几次聚会的碰面罢了,当然,那是在我们还没搬到奥地利之前。当时我带着巴芙拉去鲁滕伯格夫人家做客,你知道这位夫人非常喜爱鲜花所以每年春季都会举办花会,不过邀请得都是我们这样周边的邻居们。”
布塔斯卡娅夫人用她的尖嗓子絮絮叨叨地说着,从鲁滕伯格庄园的郁金香花田,讲到了当时的天气,所穿的衣服,接着提到了巴罗迪斯小姐古怪的举止,和她迟迟未觉醒的魔力……当她好不容易讲到自家女儿受伤,那已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不过她似乎对说故事很在行,连那个小型的魔法飓风都能描绘得有声有色。
“……这简直是有够恐怖的,那片美丽的郁金香花田在几分钟里就消失了。”
另外的几位夫人听得津津有味,有一个年轻些的不禁疑惑,“那时候巴罗迪斯小姐才多大啊,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吧?”
“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人吃惊,那么小的年纪破坏力却那么——”布塔斯卡娅夫人还没说完,就被其他的夫人打断了,“多么令人赞叹的魔法力,看得出巴罗迪斯小姐的血统非常优秀,难怪她会选择去德姆斯特朗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