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田间淤泥重重,不好发挥,倒是摔了一身泥。
鬼灯给了他五个玉珠,指了指在树下吃糙的小毛驴,说:“钱换驴?”
那老农本想拒绝,可一看那珠子的大小便转口答应了,顺便还送了他一捆胡萝卜。
“还有粽子吗?甜腻腻的那种?”
老农:“……”
此人一本正经也不像是胡说八道,可这儿荒郊野村的,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吃上那香喷喷软糯糯的粽子。
鬼灯见状淡淡道了句“谢谢”,回头牵着小毛驴就走了。
老农:“不,不客气。”
手里的五个玉珠可是比驴子值钱多了,虽然不舍小毛驴,可生存才是主要的,老农刚刚可是将自己用作午饭的两个烧饼都塞在那捆胡萝卜里了。
系统(→_→):“你亏大发了,这破驴子不值五个珠子。”
鬼灯:“我知道,但我乐意。”
系统(闷哼):“骚年,你这样大手大脚到外面会吃亏的。”
经过老农的茅糙屋时,看着破败的门扉,以及大门处两个扎着羊角辫穿着浑身补丁衣服的孩童时,系统恍然大悟,虽然鬼灯不说,可他就是这货知道那农夫家里的qíng况,才故意给这么多钱的。
买了小毛驴只是作为不时之需,鬼灯现在的体力还不需要小毛驴,静静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啃着烧饼,顺便塞/了个胡萝卜给小毛驴,两人同一个频率默契的嚼着嘴里的食物。
鬼灯望了眼远方隐约可见的重重山峦,眼里一片严峻。
入夜,荒郊野岭,鬼灯默默转动着手中的野jī,旁边一道略显欠揍的声音却是急促的催促着,蛤达子都快流下来了。
“快点转,快点转,哎呀,真香!”
系统(扶额):原来闷骚/系的男人喜欢这个类型的男孩纸。
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人,鬼灯手里拿着个烧饼,眼眶微眯。
“你去那里gān什么?”
鬼灯:“办事。”
“办什么事?”
鬼灯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眸流转似星辉,看得白泽一身不自在。
两人默默的啃着烤jī,鬼灯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烧饼,小毛驴安静的在树下打盹儿。
白泽满脸戏谑,不再追问,说:“带那么多烧饼,你也不怕腻死!”
鬼灯:“烧饼经放,方便携带。”
白泽:“……”
系统:“你qíng人好奇心真重,竟然跟了你辣么多天。”
鬼灯淡淡道:“我知道。”
系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鬼灯,玩yù/qíng故纵啊。”
鬼灯:“……”
鬼灯在脑海里时不时和系统说上两句话,白泽靠在小毛驴身边津津有味的啃着手里的烧jī。
他一路跟着这死鬼,好奇他要去gān嘛,结果几天下来只见他牵着一匹没用的小毛驴,除了吃烧饼就是赶路,一天到晚吃烧饼,赶路,吃烧饼,赶路……
直到今天他无意注意到山高水远处的那片耸立在云间的那片山峦,才隐约猜测鬼灯要去的方向,心里虽然震惊,却也因此磨光了耐心,索xing直接跟着他,倒也踏实。
可是……谁能告诉他,烧饼是居家旅行的必备装备?!!
放了那么多天的烧饼,硬邦邦的,吃起来费劲,嚼起来费劲,连咽下去都费劲!
晚上白泽靠着小毛驴的肚皮睡,保暖又热乎,鬼灯则随便找棵树闭眼凝神,只是总会有一个星光灿烂的晚上,微风轻浮,空气静谧,旁边那头驴和白泽此起彼伏的鼾声就像jiāo响曲似的,越chuī越来劲……
越往前走,气温越低,明明是仲夏之际,可是临近高原地带空气湿度很大,气温也降低了不少。
这一个月来,白泽的眼神越来越幽怨,每天搭在烧饼背上要死不活,对此鬼灯见怪不怪,连烧饼的大铜眼里也全都是鄙视,一人一驴都懒得搭理他。
对了,像“烧饼”这么“非主流”的名字也只有白泽才能想出来,曾经鬼灯问他,为什么要给一只驴起个这样的名字。
白猪扬头想了想,说:“我看了一下,烧饼是公的。”
系统:“然而,这与那奇葩的名字有毛线关系?”
鬼灯没有回答系统,淡淡看了他一眼,说:“你竟然连畜生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