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一脸恍然大悟,庆幸着说,“还好我捏了她的脸,觉得不大对劲。”
鬼灯似是欣慰的淡淡看了他一眼,勉qiáng将这捏脸的猥琐伎俩自动屏蔽。
“要不然这死老太婆岂不要玷污我的清白!!简直是老牛吃嫩糙,癞□□想吃天鹅ròu!”
鬼灯:“……”
系统:这特么就尴尬了。
懒得跟这白猪说话,鬼灯“嚯”的一下突然起身,只听见某人牙齿磕在下巴上的“咯咯”声。
刚刚说话间,白泽不自觉的把下巴搁在鬼灯的肩膀上,随着鬼灯让人猝不及防的起身,他光荣的磕着了。
看着捂着下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褐色的瞳孔处一片水雾的白猪,鬼灯只觉心里某一个地方发软,随即却又qiáng撑着不去看他,冷着脸径自朝chuáng边走去。
这人给点儿阳光就可以自燃,浑身的臭屁感足以照亮整个地球,对此,鬼灯再了解不过了。
鬼灯越想越觉得气愤,却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想着白泽人腻歪在一起他就恶心烦躁,尽管那人是只丑掉牙的老妖婆。
黑脸走到chuáng边,看着缺了一边的chuáng帘,那颜色,那花样,那布料,赫然就是白泽身上裹着的那块儿布。
系统:“这哥们有点意思。”
鬼灯:“……”
房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微可闻的轻微呼吸声,那是入睡的声音,一只白影蹑手蹑脚,在房内偷偷摸摸的。
感觉身边凹陷了一块儿,鬼灯突然睁开眼,黑亮的瞳孔里一片清明,全然没有刚刚醒来的迷蒙氲气。
“起开,滚回你屋子里去!”
躺在身旁的人闻言一动不动,死人般僵持在chuáng上,嘴角微微扯动。“老妖婆死在屋子里,我才不要过去!!”
鬼灯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很自觉”的闭眼拉过被子的人,直觉脑袋生疼。
他怎么就遇见这么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了?!
白泽依然只穿着那从chuáng帘上扯下来的碎花围浴,被子搭在身上也遮不住形容美好的脖颈和微微露出的锁骨。
鬼灯气愤却又着无奈,恨不得一脚把旁边这货踢下去,却又碍于某种无法言说的因素硬生生止住了。
黑暗中一双比夜色还要浓黑的黑瞳铮铮看着chuáng顶的纬幔,心中竟是意外的烦躁不安,但内心深处似乎又夹杂着那么点儿些许莫名欢愉的qíng绪。
要换做以前在地狱的时候,他俩早就吵起来了,管你白泽还是黑泽。
其实说起他俩每次吵架的理由都是莫名其妙的,鬼灯甚至记不清他们为什么要吵架,记忆中仿佛只有和白猪吵架的时候心里是真正有qíng绪,有波动的时候。
自从放下地狱的琐事来到现世之后,他的心qíng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踏上这片土地,想着这是白猪的家乡时,心里竟会有一丝小期待,至于具体期待着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在酒坊不期而遇,没人知道他心里变幻莫测的复杂qíng绪,一向冷静淡然的他竟会不受控制的主动让白猪给他看手相,以至于忽略了他旁边的那只披着美人皮的老妖婆。
黑暗中有鬼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默默的将身体移向chuáng的内侧,整个人贴墙而睡,与熟睡的白泽之间保持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系统(着急脸):你这样把妹不行啊?要主动,要主动!
卯时,jī才刚刚开嗓,鬼灯就适时睁开了双眸,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他淡淡看了一眼旁边睡得像猪一样的人。
白泽的手脚不知在什么时候全然搭在鬼灯身上,乍一看去,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就像相拥而睡一样。
轻轻的下chuáng起身梳洗,系统的语音在脑海里响起。
黑亮的双眸越来越发幽暗,转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白泽,幽暗的黑瞳中复杂的qíng绪一闪而过,有震惊,有疑惑,有严肃,还有藏不住的关心。
心机boy!
准备好一路上的gān粮,鬼灯神色凝重的不告而别了。
这次,他没有问系统为什么是那个地方。
山长水远,一路上又没有jiāo通工具,鬼灯路过一家村庄时用五颗玉珠和农夫换了一只小毛驴。
他看上去本就严肃冷然,不易亲近,不说话时紧抿的唇角和眉间眼睑的红痕更是给人bào戾凶狠的感觉,那正在田里gān活的老农一看就觉此人来者不善,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