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锦没打算就这么回去,他不在那就等到他回来为止,理直气壮的喝道:“带路,本郡主去里边等他回来。”
面对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蛮不讲理的人,黛玉有点yù哭无泪了,依这个郡主的脾气非得闹得jī飞狗跳不可,可是又不能拒人于外。明显不满的领了棠锦往里边走,她可没打算让她走前边。
上了茶,棠锦啜了一口,不由叹道:“茶倒是不错,比人qiáng些。”
“这是哥哥命下人专门种来给自家饮用的茶树,水也是收的荷花上的露珠。”黛玉本不想搭理她,但忍不住就拿话刺刺棠锦,我哥哥这么厉害,谁找谁算账还不一定呢。
“哼,一个大男人的成日家就知道摆弄这些东西,有什么出息?”这绝对不是棠锦的心里话,可她就是这样的人,半点不肯吃亏,而且口是心非。
“哦?不知世子爷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正好让我哥哥多跟着世子爷学学。”黛玉笼了笼衣衫,抬头笑看着棠锦,很有一点诚心好学的样子。
棠锦被问得一窒,她那哥哥,京城里出名的霸王,玩女人玩娈童,只要有热闹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连太后都头疼不已,时不时地狠狠训斥他一通,更别说忠顺王爷了,时常感叹自己没有生个好儿子,日后谁来继承郑家家业。
但她不会像黛玉示弱,用眼神啘了黛玉一记,故意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惊讶万分:“这是林墨涵的屋子,他好歹是一个郡王呢,怎么就住这样的地方?你看看,这个屏风,这个条案,这个青铜鼎,都是大街上最差的货色,难道你们林家这么穷吗,连主子都供养不起了,只要你们稍微低一下头,明儿我就让人拉几车过来。”
黛玉看着她过分夸张的表qíng,qiáng忍着笑意,这个棠锦郡主还蛮可爱的吗,至少心眼不多,她指的那些东西是好是坏,大家心里有数没有必要分辨。含笑谢道:“郡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哥哥自来不喜外边的东西。”
“什么是外边的东西,给你你还敢不收?哼。林墨涵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不知道本郡主在等他吗?”眯着眼睛向院子外张望,自己都等了这么久,林墨涵也太摆架子了,回头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知哥哥是哪里得罪了郡主,如果果真是哥哥的错,我们自会赔礼道歉。”黛玉话说得柔,但意思硬得很,话说她并没有使唤人去通知哥哥,棠锦愿意等就让她等着吧。
棠锦冷冷的扫过黛玉,这个丫头,长得跟个狐狸jīng一样的:“那是我与他的事qíng,与你无关,轮不到你来管。”
“我的事qíng妹妹可以全权做主,咱们家的家事倒是轮不到郡主置喙。”微带怒气的声音,俊脸罩满寒霜。
一进院门,就听见那个女人大声质问自己的心头挚爱,墨涵的怒气到了即将膨胀的边缘,若不是素日的修养好,对方是个女人,他早就一把将她扔出去了。
听到声音,棠锦就知道来的人是谁,脸上带了笑意,当细想起他刚才的话后,立时不满得很。
“昨儿的事qíng你还没有向我道歉,现在又对我这个态度,难道你就不怕我去向太后姑妈告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小脸气得红红的,站了起来与墨涵对视。
墨涵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恭送郡主,这里离太后娘娘的千秋殿不少路呢,要不要给郡主备个敞轿。是我糊涂了,想必郡主来时已经带了,雪雁,不用去了,免得多此一举。”
黛玉没发现哥哥还有这样的表演天赋,几句话就把棠锦气得半死,指着墨涵说不出话来,小脸紫涨,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惊得黛玉和墨涵面面相觑,这个祖宗,方才牛的要杀人的样子,一眨眼怎么就哭了,他们有惹她吗?没有。
跟着棠锦一起过来的人,吓得手忙脚乱,又不敢劝,生怕引火烧身,这个主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凄凄惨惨的哭声呜咽声不绝于耳,黛玉被bī得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劝道:“那个,棠锦郡主,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哥哥他说话直来直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棠锦哭得更大声了,不过能隐隐约约听见她在说话:“呜呜,他……他必须给我,呃,道歉……我,我就……原谅他、、呜呜”
墨涵头痛不已,他还真没遇见过这样的破事,又不是小孩了,都大姑娘了,在他这里哭,叫人听见以为他把人家怎么了呢,薛宝钗的风波还没平息下去,难道还想再演一出啊。墨涵觉得自己很冤,他一没招惹她,二没欺负她,怎么就要他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