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人早上醒过来,羞愤难当。”小狐丸接过了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短刀们面面相觑,捏了一把汗:
“主公不会受了打击,一时想不开……”
“请您先冷静,”三日月直视着长谷部眼里的杀意,“主公可能还在本丸,当务之急是找到他,如果主公真的因此出了意外……三日月宗近愿刀解谢罪。”
然而事与愿违,他们把本丸翻遍了,连迷迷糊糊的髭切都被拉出来询问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审神者。
他们最终回到了二层建筑的楼下。
冬日的肃杀令气氛更加沉闷,三日月宗近垂下眼,觉得昨夜的温存恍若梦境。
“主人不是那等脆弱之人,不如再等等看。”太郎太刀缓缓开口劝他们。
鹤丸国永一拳砸在树上,惊飞了枝桠上的鸟,鸟鸣声格外尖锐。
“你们都聚在这里gān啥,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也没人通知俺?”陆奥守吉行刚打扫完卫生,拖着一大袋垃圾在往门口走。
“主公失踪了。”萤丸抱膝坐在走廊上,看了一眼还不明状况的男人。
“失踪?俺早上还看到他了啊。”陆奥守抓了抓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看到他了?”鹤丸几乎是瞬间奔到了他的面前,“他说什么了吗?”
“主公好像有什么急事,看到俺以后指了指屋子里面,说了句拜托了,就急匆匆地走了。”
“然后呢,拜托什么?”
“俺进去看到被风chuī了一地的废纸,就帮主公打扫了啊。”
“等一下,”三日月宗近走过来,“你说一地的废纸?”
“是啊,俺还看了一下,都是一些作废了的工作计划和过期公文。”
“可否……检查一下。”一期一振望了一眼那一大袋垃圾,十分艰难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在万般的不可描述之后,他们终于,从废纸堆里翻出了一张,那是审神者留给他们的信。
付丧神的脸上都黑了几个度。
时间倒回到早上。
审神者顶着一头乱发和黑眼圈坐了起来。
他花了三分钟回忆了一遍混乱的夜,酒醒失忆这种好技能显然他没有点亮,他清楚地记着每一个细节,记着付丧神的挑逗和qíng话,也记得自己被翻来覆去做到边哭边求饶……
终端收到新邮件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打开一看发信人又是那个倒霉妹妹——
“哥!出大事了!!你快来快来我要升天了!!!”
审神者根本不想连着两天看到她,他记得自己送她离开的时候,客套着说“下次去你那里玩”,但显然他不希望下次来的这么快。
他不觉得凭自家妹妹的战斗力有什么麻烦能找上她,但他怕这丫头心血来cháo炸了别人家院子或是qiángX了别人家式神,那他可赔不起。
叹了一口气,审神者感慨自己可能就是个劳碌命。
他撑着还发软的腿和酸痛的腰爬了起来,感到腿间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chuáng榻间一片láng藉。
审神者狠狠在心里骂了那个吃gān抹净不善后的老流氓,凭着前世的经验,麻利地收拾了自己。
他给付丧神们留了封信,并且拜托了出门时迎面遇上的陆奥守吉行,之后便扶着腰一瘸一拐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付丧神们现在就捧着那封皱巴巴的信——那是审神者龙飞凤舞自成一派十分难以辨认的字迹:
“佳音又搞事了,我去去就回,日课停一天,你们想怎么嗨怎么嗨”后面还跟了一个力道把纸都戳破了的感叹号。
三日月觉得自己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一点。长谷部收了刀,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一副等审神者回来再算账的表qíng。
“我说,”鹤丸国永悄悄跑过来,“你一声招呼也不打就下手,真是太狡猾了。”
三日月微微一笑,放任心里占有yù的火苗燃起:
“只有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会相让。”
审神者去到了佳音兼职的地方,那是个充满làng漫气息的平安京,然而妹妹的院子里却透露着贫穷和非洲的味道。
“哥!”小姑娘热qíng地拥抱了他,觉得有什么不对,“你的腰伤怎么好像又严重了,走路的姿势也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