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被压倒在墙角处,他开始挣扎起来,然而失去灵力的他和付丧神相比实在力量悬殊。
“怎么,三日月宗近可以,我就不可以吗?”烛台切光忠冷笑着,神色间有着鄙夷,“您也不过如此吧——即使前世被那样对待,如今还是以倒贴的姿态回来这里,在男人身下求欢,如此这般下贱的您,还在乎和您做的是谁吗?”
“放开!别让我恨你,烛台切光忠!!”
“无所谓,”男人往他的身下探去,糙糙做着扩张,很不耐烦,“付丧神被赋予人的形态,却又必须压制自己内心的黑暗和yù望,这太不公平了。”
他将那处炙热送进审神者的身体里,看着对方瞬间痛苦而僵硬的神色。
“暗堕也好,破碎也好,”他金色的眸子此刻看来无比妖冶,燃烧着的yù望更平添几分疯狂,“只要是和您在一起——我都无所谓。”
审神者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徒劳后索xing放弃。
大约和前世熟悉的经历有关,比起恐惧和愤怒,他更多的是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原来有些事qíng,有些感qíng,是他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的。
他救不了所有人。
这个本丸,不可能回到最初了。
压在身上的男人和记忆中的重叠,那些几乎要令他作呕的场景不停地浮现出来,他有些厌烦地闭上眼,一幕幕不堪的画面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药物的作用下,身体失去力气,感觉却异常敏锐,但那不是qíng动的快感,类似于凌迟的疼痛在折磨着神经。
他能感受到自己被qiáng行注入神气,那股陌生的力量在撕扯着他的四肢百骸。但身为灵力极其深厚的审神者,完全控制他似乎并不那么容易。烛台切显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有些失望,继而化为更多愤怒,全部发泄在了这具身体上。
这是真正的黑夜吧。
是悬崖,是深渊,是地狱。
如果是噩梦,拜托快点结束吧。
审神者想,原来他的内心,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qiáng大。
终于,男人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牵动着他痉挛般地一丝抽搐。
他好像有点麻木了,并不能清晰地感知疼痛,但他闻得到空气里的血腥味。
“呀,果然还是太粗bào,弄伤您了呢。”男人穿上衣服,他一贯注意打理自己的仪容。他看着那片血迹和jīng、液jiāo汇成的yín靡,觉得实在是□□极了。
他俯下身吻着审神者,qiáng迫他打开唇齿,他想要这个人的一丝一毫都是属于他的。
审神者躺在地上,失神地望着天空。
没有星星,连月色也很暗淡,似乎有越来越多的乌云在聚集。
有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了天空,审神者觉得自己见过这个场景,但他不想去回忆,他很累,也很冷。他只想闭上眼,忘掉这一切。
金属相碰撞的声音传来,检非违史的数量不只一人。
他听到烛台切láng狈的喘息声,血ròu被划破的声音也格外清晰。
他不关心谁会赢,也不关心自己会不会死。
直到一切终归平息,他才又重新睁开眼。
乌云已经散开,清冷的月光洒在京都的街道上。
他撑着地坐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过去了,他觉得力气好像又渐渐回到了身体里。
他拉过衣服披上,尽管他知道这什么也掩盖不了。
疼痛和失力让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烛台切光忠击败了检非违史,却也奄奄一息。他躺在那里,费尽力气抬起眼,望着审神者,目光里有痴恋,有不舍。
审神者看着他的伤,看着他几乎是碰一下就要碎掉的本体太刀。
“你可以丢下我离开的。”审神者说。
这个问题对于烛台切光忠来说并没有回答的必要。付丧神伸出手,尽管已经十分困难,他还是想要去触碰审神者的脸。
审神者没有躲,任由他轻轻地抚摸着。
“我不是第六任,”审神者说,极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这种事qíng,我不会接受——我现在不想原谅你。”
烛台切笑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不可容忍的事。很奇怪,他不顾一切地得到了审神者,却觉得自己离他更远了。
果然还是不够帅气,犯下这种事,又即将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