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和幕后黑手没有关系吗。”
诸葛孔明的表qíng就像和皮肤一起被剥下来了一样,凝固冰冷如蜡的假面。
“嗯。这个事件,我真的是毫无关系。话说啊,大哥哥,你的表qíng一眼就能看穿呐。哎呀、很多人刚听到时的反应也一样,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好。……被大家讨厌的事是真的吶。”
虽然是自己的错,正因为是自己所以才困难啊。金发少年叹着气。
不是虚伪的敷衍了事,少年遗憾的口吻,确确实实苦恼着抿起的嘴,还有垂着头有些失落的模样,简直是谦虚的模范级别。
像是在困惑成长的烦恼的孩子,又像是翻看中二日记的成年人,金发少年困扰的神qíng,混合着复杂的意思。
“啊、大家在叫我了。大姐姐、大哥哥,下次再见啰。我很高兴和你们一起玩。”
拜拜。金发少年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礼后离开。
“真是一个谦虚礼貌的好孩子,真想象不出长大后会是那番光景。”
咕哒子含笑看着少年的离去。
金发的少年跑下阶梯。
小孩们欢庆偶像归队。
诸葛孔明一面抽搐着脸颊呆呆地眺望,一面提醒自己这少年就是那混蛋本人。
“不过还真扫兴呀。狂犬的记录也才只有十六条鱼,怎么能和身为王的我相提并论呢!钓完鱼我们把鱼丢到他身上吧,然后去买Jump!”
啊哈哈,金发少年非常愉快地大笑着。
时不时地还被孩子们扯下头发啊捏下脸啊等等。
诸葛孔明仿佛患了眼疾一样痛苦地闭上眼睛,整张脸没克制住地痉挛了一下。
……当然,对于这少年和那混蛋是同一人的事,他是一点也不认同。
因为事先有和卫宫士郎说过会登门拜访,所以见到咕哒子和栗山未来的卫宫士郎,没有表现出多么的诧异。
话题的展开从茶被端上来就开始了,咕哒子很gān脆地提出有些事qíng想询问Saber。
“问Saber,如果我没记错,你和Saber根本没见过面不是吗。”
远坂凛投来的眼神很锐利。
“那又怎么样。只要她参加过十年前,发生在冬木市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就足够了。”
咕哒子满不在乎的话音一落,远坂凛和卫宫士郎顿时哑口无言。
话题中心的Saber背负着沉重的沉默,面无表qíng地看着虚空。
“前辈?”
栗山未来轻轻拉扯了一下咕哒子的衣袖,担忧地看了一眼咕哒子。
“我们这边漏点底吧——说到魔术协会,远坂家家主,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接过咕哒子话茬的是诸葛孔明,“第四次圣杯战争就有御主是魔术协会的派遣者。Saber的身份在第四次的圣杯战争中已经不是秘密——知道这些事qíng,实在算不上什么。”
以此为印子,咕哒子和栗山未来很快见识到了什么叫军师的智慧。
八句真话掺上两句假话,诸葛孔明给出的解释、乃至说服的理由,无不有理有据。他把这次圣杯战争溢出的Servant怪到上次圣杯战争头上,又以他们可能知道圣杯下落为由蛊惑远坂凛和卫宫士郎。
“换句话说,Saber,我们只想知道,第四次圣杯战争,有可能幸存的Servant究竟是谁。”
如果这场荒诞的圣杯战争的楔子始于第四次圣杯战争,与诸葛孔明的世界相比,Servant的变动才最可能是这场混乱的来源。理论上最有可能gān扰世界线的就是咕哒子所说的前任青之王和前任赤之王,可既然达摩克利斯之剑都已坠落,两人自然不可能幸存。
“Saber,没关系的,说吧,我也想知道。”
听到卫宫士郎的声音,Saber像是在组织着言语一样微微低下头,不到片刻,华丽如剑刃的话音,在静谧的和室中凛然响起。
“上回圣杯战争的最后一日,我与Archer在火海中战斗。”说到这,很轻微的,Saber的眼睑痉挛一般抽搐了一下,“从结果来看,如果有幸存的Servant,那一定有他无疑。”
“我们更想知道的是Caster,Saber,当时你有掌握到Caster的真名吗。”
“Caster……”说到这,Saber缓慢、又坚定地摇摇头,以剑为誓守护的贵妇人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自责与屈rǔ撕裂着她的内心,“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是,爱丽,曾经和‘它’中途签订过契约。我以前的Master,也只告诉我不用管‘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