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被雨水困在教室里了吗?
》纱织:是的。暂时还回不了家。
》白:很抱歉……身为你信赖的人,却并不能在你身边做什么。
》纱织:没事的噢。
》白: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珠里,一会儿珠里就会有伞了。
》纱织:我才不信白君的预言呢……
看到白的回复,珠里心底有了一丝微微的期待——兴许,那家伙会来给她送伞吧?
雨水不停,教学楼的台阶下甚至积起了水洼。五点一刻的钟声都打响了,校园里变得空空dàngdàng。就在这时,珠里终于见到了赤司的身影。
“伞又不见了吗?”
刚从学生会回来的赤司微叹了口气,从包中抽出了雨伞,在她头顶撑开了,“珠里,你不能总是这幅xing格。因为怕伤害别人,就默默承受别人的伤害……这样子的人,都不知道该称之为‘温柔’还是‘坚qiáng’了。”
珠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钻入了赤司的伞下。雨水落到透明的伞面上,让伞面之上的灰蓝天空变得有些模糊扭曲了。
红发的少年走在身旁,珠里就安下了心。
——怪不得要说“一会儿珠里就会有伞了”,原来是自己亲自送来了嘛。
“因为我知道,征君会来呀。”她提着书包,低声地嚷道,“所以伞被拿走了也不要紧。”
“那如果有一天,我没有来,那又该怎么办?”赤司问。
“……不会的。”珠里小心翼翼地躲过一滩水洼,“征十郎一定会来的。”
“竟然如此地相信着我啊……”赤司失笑。
珠里踏出了帝光校门。两人共撑一柄伞,还是有些拥挤了,她的一半袖子都被雨水淋湿了。偏偏这时,面前还有急速掠过的车辆,在她跟前飞溅起了一团水花。
一辆黑色的机车从她面前飞掠而过,车速很快,在路人的眼里几乎只剩下一道残影。刺耳的刹车声后,那机车才堪堪停在校门处。
车手以修长的腿撑地,戴着反光头盔的头颅微微一歪,好像是在观察珠里与赤司有没有受伤。
大概是察觉到两个学生都安然无恙,那车手耸了耸肩,将一柄便利店五百日元的长柄伞扛在肩上,转身走了。引擎的轰鸣声,响彻了整个街区。
“什么啊……那种家伙。”珠里堵住耳朵,“好吵噢。难道他以为自己这样子很帅吗?”
赤司为她的说法而感到轻轻好笑。
“那个人是在担心有没有撞到你吧。”
继而,他将空着的一只手伸了过来,将珠里的右手握入了掌中。
少女的手绵软细瘦,与他十指jiāo握。
珠里微微一愣,察觉到掌心充实的触感,心底便仿佛有什么融化了。
那冬雪初融似的感觉一直保留在心底,哪怕是多年之后的现在,她也无法忘怀。一旦被赤司握住手掌,便总是回忆起他曾给予自己的温柔与关切来。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当然是因为威力巨大啦。#
然而,这样的怀念是不应该存在的。
月下的海滩上,珠里有些艰难地挣脱了赤司的手。她很怀念当初被赤司所关照着的感觉,可她明白现在的两人早已不是那种关系了。
而且,她又要怎么把真相说出来呢……?
——对你的执念,只是因为认错了人。
根本说不出口。
“很抱歉,征十郎。”珠里握紧了自己的手,低头一躬,飞速地说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我搬了家,有了新的兴趣爱好,未来的打算也很明确。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汪酱就是一块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
“……男友?”赤司手中一空,表qíng有了轻微的变化。那是ròu眼可见的高傲与漠意,转瞬间就覆盖了他那完美的面容。
“是。”珠里深呼一口气,朝附近喊道,“库丘林——出来!”
“哈?”
恰好在附近沙滩上闲逛徘徊的库丘林远远地晃了过来。他一边用手梳着自己蓝色的长发,重新扎成一截小辫子,一边嚷道,“又是哪家的臭小子,想对我的大小姐下手啊?”
他走到珠里身旁,很熟稔地伸手将自己的Master揽入怀里,挑着眉对赤司说,“你又是哪里来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