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k帮教父的名义我需要您的帮助,路加西医生。”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我以为断了线,哪知对方在沉默之后忽然问道:
“黑鹰,是你么?”
我又是吃惊,那些人从未见过我也从未与我jiāo谈,按理说不该这么容易就识别我的身份,但是没时间想明白每个细节了,我直接提出要求: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救一个人。”
“什么人?”
“麦克,安东尼奥教父的小儿子,他现在被那不勒斯的克拉莫抓了起来,关在塞拉迪蒙大街124号,在明天傍晚之前,请务必把他救出。”
“黑鹰,你知道没有教父印章的任务书我无法行动。”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多余时间给你们寄任务书了,人命关天,如果明天傍晚之前不能救出他,教父的小儿子就等于间接死在您的手上,您还要任务书么?”
这句话是关键所在,对方已经动摇了。
“那……为什么教父不亲自通话?”
他们都不知道,看来qiáng尼完全封锁了教父去世的消息,以免引起家族之间的利益厮杀。
“教父再也不能与您通话了,他在三天前因心脏病去世,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希望您也能保守秘密。”
对方沉吟了一下说:
“好吧,我接受你的任务。我将于明天早上赶往那布勒斯,您只需等在这里,救出人后我会设法联系你。”
“不行,我也得与你们一起行动!”
“黑鹰,你是知道的,任何行动我们才是执行者,你只需下达任务并等候结果……”
“这次不同……”我坚决否决他的提议,“你们要救的那个人,连一分钟我也无法等下去!”
他再次沉默了,好半天才说:
“既然如此,那么明天早上七点钟,教父庄园的大门外,我将届时恭候。”
“你愿意破了规矩与我同去?”我指的是身份高度保密的问题,而他说:
“既然是破例,那么规矩也可以破例。”
挂掉电话后,我又联系了其他两人,和医生一样,这两个人起初也不敢没有教父任务书就采取行动,在我的威胁下他们才勉qiáng同意。
布置好一切后,我回到了房中,安图拉仍在昏迷中,我谋划着如果明天早上到了他与沃里亚汇报的时间还不醒那该怎么办。
这时我的房门被轻轻叩响了,我警惕地通过门镜向外张望,结果很惊讶,敲门的竟是玛丽亚,她神色慌张,左顾右盼,似乎生怕被人发现。
“玛丽亚?这么晚了,你来gān什么?”
“皮耶罗少爷,我想跟您谈谈,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qíng要对您说,请您开门。”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qíng?”,我把门打开,她走了进来,捏着裙摆有些不安。
“少爷,我不知当说不当说……”说完她朝里张望,看到安图拉被五花大绑在chuáng上,张大了嘴巴。
我知道这“很重很重要的事qíng”一定很重要,否则她也不必深更半夜跑到我房里来,而且一定要避讳克蕾丝和qiáng尼。
“他癫痫发作,必须得固定住。”
我解释道,为了不引起她的恐慌,只好把下毒事件说成安图拉羊癫风发作。
“啊,您的朋友还真可怜。”她唏嘘了一下,走到我身旁。
“少爷,关于老爷的死,我得向您汇报。”她是吸一口气:
“其实,其实,老爷心脏病发作跟警察无关,是qiáng尼少爷,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下午他跑去书房跟老爷争论,他们争论得很凶,门没关严实,正巧老爷要我给他端杯茶来,见到他们正忙,我就没敢进来,躲在门后悄悄地向里张望了。我看到老爷因为生气面红耳赤,他捂着胸口,一只手着急地掏口袋找药,可是因为发抖,药掉在地上,qiáng尼少爷捡了起来却并没有还给他,一开始老爷命令他,他不给,后来老爷受不住了,就哀求他救救自己的老爹,qiáng尼少爷仍无动于衷,就这样眼睁睁地瞅着老爷支持不住晕倒在地。后来他把药塞回老爷的上衣口袋,把他抬回了房间,还吩咐我去请神父给老爷作祷告,老爷就这么死了。皮耶罗少爷,我认为是qiáng尼少爷谋杀了老爷,至于他的动机我实在想不出,儿子居然杀老子,这天理不容。如果您感激老爷待您的好,我想您该为他讨一个公道,被自己的亲儿子杀死,他怎么也不能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