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
自从那日被藤真识破我偷学武功后,我就被他关在了这间破石屋里,除了一日三餐由伊藤照顾外,他未曾来看过我一眼。秋去冬来间,云竺山上已白雪皑皑,石屋里同样冷得彻骨,可是我却露出了一抹苦笑,再冷难道还能冷过藤真健司的心?我那样爱他,他却如此辜负于我。
自从住进石屋后,每天伊藤在为我送饭菜的时候都会替我把脉,只是每次他都眉头紧皱,自言自语:“为什么喝了那么多药,伤势一点都不见好转呢?”
这个问题想来只有我能回答了,因为每天晚上我都会偷跑出去练金蝉梭,伤势自然就不可能痊愈得那么快。这一晚也不例外,可就在我准备跳窗偷跑出去之际,我看到了门外的黑影,原来在伊藤的陪同下,那个无qíng之人竟然来看我了,我灵机一动,推说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下了,于是听到他冷然的说了一句:“既然你已经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两个黑影一同消失在了门口。
见他们走远了,我跃出窗户,来到山间的树林,对着面前的一块大石头,一掌劈下去,没想到,石头在掌风下,瞬间被劈成两半,我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心想:想要困住我,没那么容易!
可是当我回头时,却发现藤真此刻就站在离我不足十步的地方,他神qíng冷然的对我说道:“你为什么始终不明白,要一错再错?”
既然被他识破了,我便向他坦白:“一错再错的是你,为什么要用那个破石屋来折磨我?我不甘心,我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你放我离开云竺山,从此你我各不相gān!”
藤真健司:
“那就怪不得我了!”话音未落,我已然使出天蚕丝,一掌打进他的体内,锁住了他的琵琶骨,让他终生都不能再习武。我说过,我不会杀他,因为是我结下的孽缘,但我也不会让他离开云竺山,因为那是对整个武林的承诺。
剧烈的痛楚驱使南烈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山谷。从这一刻起,我知道,我与他师徒qíng分已尽,往后的日子,剩下的只能是仇恨了。
未免南烈在我下山救人期间再次逃跑,回到翔阳阁后,我画了一张地图给到伊藤,告诉他以后上下山都走后山的小径。接着我在云竺上中布下千竺阵,此阵犹如渔网般紧密,任南烈就是cha翅也难飞出这云竺山!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带着伊藤离开了云竺山。
南烈:
被天蚕丝锁住琵琶骨的我回到房中,试着运气,想把天蚕丝bī出来,可是不行,勉qiáng运功的过程中,胸口传来阵阵剧痛,气血根本无法运行,让我不得不就此作罢。
不久,藤真与伊藤便下山了,云竺山中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出房门,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我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裹住瑟缩的身子继续前行,走了好几里路后,我看到前方矗立着一块巨石,上书三个大字:千竺阵。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狠心,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愤怒之余,我挥起手掌劈了下去,想不到山石崩裂之时,跳出几根青竺藤,瞬间缠住我的脚腕。随着石头不断往下滑去,那几根藤条拉着我一同往山坡下滑。那一刻,我才知道,藤真是有多了解我,他知道我一定会逃走,所以摆下这个阵来困住我。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山顶一个身影腾空而起,踩踏着空中片片雪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上山崖。
被救之后,我才发现,救我的人竟然是陵南派的田岗茂一。
第9章 第八章
藤真健司:
山下百姓的疫qíng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就在我赠医施药的时候,我看到有个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子正向这边走来,他气宇轩昂、神态自若、眉宇间洋溢着浓浓的贵气。让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这时,只听一旁的百姓窃窃私语到:“想不到当今皇上真是爱民如子啊。”
我略作打听,这才知道,原来他是朝廷派遣来的钦差,体察这一方民qíng,已经来了好些时日了。他上前向我作揖,问我疫qíng如今怎样了,我据实以告,用药之后,疫qíng已经得以控制。他听后很高兴,相邀我过府一聚,共赴晚宴。我本想推脱,却抵不住他款款诚意,最后在他的盛qíng难却下点头答应。
我从没想过眼前这位贵为钦差的大臣会和我一个布衣百姓聊那么久,我亦没想到如今的自己还能和一个陌生人聊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