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不愧是法医,这么快就有了结论。我告诉花形,我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个沾有死者血迹的金属座上发现了泽北荣志的指纹,针对上次仙道对我说的那番话,我想我和花形的这两份报告足够律政署起诉泽北荣志了。
南烈:
藤真外出后,百无聊赖的我又找上了岸本。岸本为了能让我回忆起之前的事,于是带我去了那次博物馆爆炸的现场,经过一个多月的修葺,这里大致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走进大厅后,岸本指着水晶柜里的那半块玉石对我说道这就是我之前不顾安危,拼命从劫匪手中抢夺下来的文物,末了,他问我可有什么印象?
看着那半块通体散发着莹莹之光的玉玺,不知怎么的,我的头瞬间胀痛了起来,隐约间我听到似有人在对我说:“我会永远等着你!”可是,是谁呢?我想不起来,实在想不起来。岸本见我如此痛苦,于是安慰我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不如去打球吧,他说我以前最喜欢的运动就是篮球了。就这样,我跟着他来到街心公园的篮球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球。
一直以为自己的身子很硬朗,却没想到,入冬后,家里第一个被寒流打倒的就是我。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球之后,在回来的路上被一场冬雨淋着了,更糟糕的是我并没有把这些当成一回事,因为体力过度透支,回家后,累到极点的我倒头就睡。
朦胧间,我看到藤真站在码头上向我挥手,他一边挥手,一边对我说:“我会永远等着你,直到我们的国家光复,直到你我再次重逢……”我刚想要说什么,却见他的身形越来越缥缈,他的声音也越来越清远,我大声呼唤他,可他却好像听不见似得。
我猛得睁开眼睛,才恍然知是一场梦,不过,我却看到了现实中的藤真,此刻他就坐在我面前,不知为什么,心慌意乱下的我竟一把将他揽进怀中,低语了一句:“幸好你还在。”可是他却轻轻挣脱了我的怀抱,然后一手抚上我的额头说到:“怎么那么烫?”
原来我发烧了,我胡乱的解释了一通发烧的原因,只见他起身走出房间,不一会儿,端着放有药瓶和开水的托盘走了进来。他见我乖乖的吃了退烧药后,好似鼓足勇气一般问到:“你早上想对我说什么?说吧。”
我压根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件事。其实早上,我确实有过那么一瞬想要离开他搬出去住的念头,可是刚才的梦让我犹豫了,为什么我会梦见他?为什么我会在惊醒后下意识的去抱他?为什么我会在看到他坐在我身边后感到庆幸?我努力平复心绪后,对他说到:“没什么,不说了,对了,最近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他回答我律政署已经正式起诉泽北荣志了,到时候他抽空会去听审。于是我趁机对他说:“我想和你一起去。”他点头应下。
藤真健司:
这一天是开庭的第一天,听花形说控方这边又出现了一位有力的证人,名叫古式忍子,她是流川的母亲。案发第二天早上正在晨练的她穿马路时看到一辆豪华跑车舞龙似得开了过来,最后撞倒了路边拾荒的老婆婆。她见肇事司机不下车,于是走上前去准备与他理论,当她来到泽北身边时却听到他说了一句:“我杀了人。”当时,她以为泽北说的是拾荒的老婆婆,直到流川对她提起这个案子时,她才明白过来,泽北说的是酒店里的那个男人。
我不得不承认仙道彰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巧言善辩的律师。控方传召的证人共有四名:亲眼见到泽北将死者拉进房间的酒店员工宫城良田;车祸现场听到泽北说杀了人的古式忍子;从酒店运送证物去警局的警员水户洋平以及负责这个案件的高级督查流川枫。
仙道巧妙的逐个击破了他们的证供:首先他指出宫城良田因为滥赌曾被上一家名为锦月轩的酒店辞退,辞退时他曾说过不会放过锦月轩的老板,而锦月轩的老板恰好是本案的嫌疑人泽北荣志,鉴于证人有过前科,仙道提议他的证供有待商榷;接着他在法庭上用一款手机铃声向在场所有人证实古式忍子因为年纪大的缘故,听力有所衰退的事实;然后他提出警员水户洋平将证物从酒店送到警局的过程中因为抓捕宫城良田的缘故而离开过那辆装有证物的车,因此所有车上的证物都不能成为呈堂证供;最后他反驳流川,金属座上有泽北的血迹只能说明泽北曾经使用bào力打伤死者,而不是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