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连日来所做的努力在仙道的巧言辩驳下付之一炬。
南烈:
想不到那个仙道那么厉害,无论控方提供的物证还是人证都被他一一推翻。我问藤真,如果继续找不到有力的物证或者人证,是不是就告不了泽北荣志了?他说是的,因为仙道曾经说过法律中有一条名为“无罪假定”的条文。
自从那天那个奇怪的梦之后,我就对藤真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越来越觉得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具体有多早,我说不上来。因为有了这样的感觉,我不自觉的做了一件令自己都不可思议的事:吃过晚饭,我参照菜谱上写的,炖了一碗奶香jī蛋羹,然后端到了藤真面前。
起先,藤真有些诧异,待他尝了一口之后,我问他如何?他说不错。我笑着告诉他,如果我的记忆一直恢复不了,做不了警察,做个厨子也不错。可他却对我说:“如果你哥哥在世的话,我想他不会希望你有这样的想法。”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在我还没有搞清楚时,他问到:“你第一次做?”我点头,他又问:“你第一个拿来给我品尝?”,我又点头,这次他淡淡的笑了,说道:“谢谢。”接着他的手机响了,见他接起来说了几句,然后放下电话,和我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我仿佛觉得自己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的更多,可是他却只给了我一句淡淡的“谢谢”。
藤真健司
这一晚吃过晚饭,我便接到了流川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想和我喝一杯,我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于是立刻应下了。
来到酒吧后,我便看到流川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闷酒,他见到我便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他在说仙道,虽然我不否认我对仙道的做事手法存在质疑,但是仙道对流川的感qíng是大家有目共睹,毫无疑问的,所以我只能安慰他:仙道现在身为辩方的律师,为泽北荣志打这场官司无可厚非。
可是流川听后,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苦笑,说到:“不是,他在法庭上指证我母亲听力衰退的那款手机是他昨天送给我母亲的。”
我这才知道仙道为了赢这场官司是多么不择手段,然而面对流川的痛苦,我只能对他说:“等这件事结束,好好和他谈一谈,以你现在的状态对他下任何结论都已经对他不公平了。”
流川听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原来洋平在死者的家中找到了对我们最有利的一件物证——那个qiáng迫死者服食□□的药丸瓶。
南烈:
晚上,我躺在chuáng上,隐隐约约间,我记得自己曾经好像做过类似的事,记忆中,那个人对我说:“谁说饺子边一定要有九个褶子,你看,三个褶子不照样也行?”
谁?说话的那个“他”究竟是谁?我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清晨,我醒来后,便第一时间去了藤真的房间,可是却惊讶的发现chuáng铺整整齐齐,我心下一沉,他是一早就出门了,还是昨晚根本没回来?他在外面整整一夜,难道是和电话里的那个男人,不知为什么,此刻的我心中一阵酸楚,想来,我的生日,他一定是忘了。
没错,这一天是我的生日,无所事事的我决定出门逛逛,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一座庙宇前,一位摆摊的算命先生对我说道:“所谓前世因今世果,小伙子不妨坐下与我聊聊。”
我原本是不相信命运的,可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又让我不得不相信,于是我坐了下来,他问我讨要了生辰八字,然后说到:“根据你的生辰八字推算,你的前世今生都是为qíng所困,所谓梦里看花花非花,你与梦中之人缘分浅薄,难以长相厮守,倒不如珍惜眼前人。”
听过他的一席话之后,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于是我付了钱便离开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警局门口,却意外的遇到了藤真,彼时他正和花形一同走出大门,看见他们两个说说笑笑的样子,我心中的酸楚竟又一次翻涌了起来。
第33章 第五章
藤真健司:
因为凶案的关键证物找到了,我连夜在化验室里提取证据,所以压根没有回家。终于在第二天下班前,将证物上的唾液作了DNA分析,证实是属于死者水泽一郎的,而从药丸瓶上套取到的指纹,经过比对,同样确定是属于嫌疑犯泽北荣志的。了解到这些后,流川通知我第二天开庭时,将由我作为证人上庭,我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