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花形走出警局大门时,我看到了站在大门外的南烈,我这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于是我提议一起出去吃饭,南烈应了一声,可我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开心。难道这么久了,他还在介意我是gay吗?
晚餐时,花形对我说:“你明天上了庭可要小心仙道啊。”我露出淡然的笑容,点了点头。南烈毕竟还是个大孩子,他在听说我要出庭作证后,连连说着他也要来听审。
次日,我坐在证人席上,阐述这件关键证物之所以离开案发现场多日还能作为呈堂证供的原因是:案发当日,与泽北和水泽一同进入房间的另一个男人,也就是神宗一郎,他在收拾自己的背包时误将这个药丸瓶带回了家,之后,他就回了乡下老家,而那个装有药丸瓶的背包则被丢在了那间屋子里。由于他和水泽同住在一起,因此这个药丸瓶一直就在那间已经被警方包围了的屋子里待到了现在,所以证物并没有被污染,完全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仙道起身问到:“根据你的检验结果,推断我当事人将药丸瓶塞进死者的嘴里,令死者被迫服食过量的药物致死,是不是?”
“是!”我回答到。
接着,仙道将桌上的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水,随后问我,他刚才做了一个什么动作,我告诉他,他喝了一口水,然而他却说到:“错,我没有喝水,我只是拿起水杯,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但是水杯里根本没有水。也就是说,根据法证的推断只能证明我当事人将药丸瓶塞进死者的口腔,而药丸瓶里的药物究竟是一颗?两颗?还是……什么都没有!所以该证供无法证明我当事人qiáng行bī死者吞服过量的药物。你同意吗?高级化验师,藤真健司先生?”
“我不同意!”针对仙道的提问,我对在场所有人说到:“根据Common law is the low for common man的原则,法律的基础是基本法,是承认规则的客观xing,也就是大多数人不成文的做法、习惯、对错、黑白,是普通法的法例基础。被告将药瓶塞进死者的口腔内的行为意义是bī死者吞服药瓶里的药物。你刚才这么做只是刻意制造一个好像合乎常理,但其实是异于常人理解的假象,是企图推翻事实真相的行为。我必须要qiáng调,凭我基于普通法的法例基础而作出的专业判断,被告将一个装有大量药物的药丸瓶塞进死者的口腔,bī他吞服,导致死者死亡,这个绝对是接近事实的正确判断!”
南烈:
他是那样的风度翩翩;是那样的博学多才;是那样的沉着冷静;是那样的正义凛然。看到向来温文尔雅的藤真在法庭上振振有词的阐述自己的观点,让名律师仙道彰无言以对时,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狂热的跳动,好似那种名为爱qíng的东西此刻正在胸膛间横冲直撞,这一刻,我是多么庆幸自己可以失忆,忘记曾经与他的不愉快;我是多么庆幸自己可以留在他的身边,日日夜夜看到他;而最让我庆幸的是他喜欢男人!
庭审结束后,我在法院门口等他,可他却告诉我他还有很多事要回去处理,因此让我先回家。失望之余,我越来越期待能与他单独相处的一刻,因为我要告诉他,我爱他。
冷静冷静,一路上我不断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还是冷静不下来。匆匆回到家后,看到尚子阿姨在厨房里忙碌,于是我兴奋的上前与她打招呼。怎奈,当她回头看到我如此不正常的举措时竟关心的问到:“阿南,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答到,接着尚子阿姨也不再多问,然后将饭菜端上餐桌。
我向来随和,没那么多规矩,既然藤真不在家,我便请尚子阿姨和我同桌吃饭,起先她不同意,说是这样不合规矩,在我的再三邀请下,她才同意与我一起吃。席间,她见我一直在神游,心不在焉的杵着饭碗里的饭时,她不安的问到:“阿南,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我回答她,随后我忽然想起藤真是她从小照顾到现在的,她一定知道藤真很多事,于是我脱口而出:“你说,少爷他是不是很帅?”
“那当然。不止帅,而且还聪明,他从小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别人还在童话世界里遨游时,他就已经捧着侦探小说了。”尚子阿姨说到。
大多数人在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意中人时总会与有荣焉,我也不例外,听到她如此夸赞藤真,我不禁又问了她许多关于藤真的事,而她也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