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馆?鼬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千岁洋说,那是他从前辈们那里听说的,道上的人经常会光顾的店。店老板表面上是个占卜师,实际上却是个消息发达的qíng报贩子,十分难应付。
那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鼬站在占卜馆的门口,回想着刚才见到的人。那是个伪装成占卜师的jīng明女子,一开始一直与他cha科打诨,直到他挑明对方的身份才认真了一些。只是刚一问到王权者的问题,她就开始闭口不谈了。
那女人只肯告诉他,所询问的人一切安好,毫无事端,所以再怎么寻找都是无用之功;只要耐心等待,终究会与他再次相遇。
真是棘手。
不过若是御芍神紫真的如她所说蛰伏了起来,那他能够做的,恐怕也只有等待下去了。
☆、K7
医学真的是很玄妙的东西,鼬一旦专心于此,就不由地被它的神秘所吸引。黑崎浩司想不通为何忙碌了几个月的少年,突然就对原本不在意的事qíng上了心,但这样的变化是他乐见其成的。
医院里有形形□□的病人,大家都有着不同的故事。鼬有时会在楼道经过时被某个病房独身的老人叫住,蛮不讲理地要求他削苹果;有时会被熟识的护士拜托照顾安抚不下来的小病人,因为父母有事不在嚎啕大哭;有时候也会被过来探病的女孩子们兴奋地围住,想要jiāo换邮箱地址。
闲暇时间的生活是这么的充实,他都觉得自己快要融入到这个环境了。每天的学业教程也没落下,动手实践水平也在直线提高,黑崎浩司希望他能够考上大学,以后专心向医学方面发展。但世事难料,鼬也不知道自己今后会遭遇怎样的事qíng,所以计划什么的还是搁置一边吧。
庭院里种了很多的银杏树,但是树叶翠绿,和银毫无关系。鼬把自己刚看完的一本人体骨骼详解放到旁边,仰着头看着从头顶的树叶fèng隙中漏出来的斑驳阳光,点点闪烁,让人昏昏yù睡。
“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少年的声音传来,将鼬从漫无边际的幻想中唤醒。他偏过头去看,是一个有着亚麻色短发的少年,容貌清丽,笑容可亲,腿上因为受了伤绑着石膏,正拄着拐杖站在一旁,见到鼬看过来,又重复着问了一遍:“可以坐在这里吗?”
鼬只是点头示意他坐下,没有和对方聊天的打算。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年虽然一脸的和善,但是并不是那种可以随便亲近的人。只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果然还是外面比较好啊,天气晴朗,空气清新。”少年慵懒地蜷在椅子里,露出了满足的表qíng,“医生一直不同意让我下chuáng,在病房里真的太无聊了。”
鼬看了一眼他的腿说:“毕竟是骨折,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咦,你看得出来吗?”少年兴趣大发,“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你知道吗?”
鼬细细想了想:“大概还需要几周的时间。”就看到对方立刻耷拉着脑袋,失意的样子。
“太漫长了啊,本来KING就对我受伤很生气了,再磨蹭这么长时间,说不定就不愿意再搭理我了。”他越说越失落,头都埋进膝盖里去了。
“KING?”鼬皱着眉头说 ,总觉得感觉很玄妙啊。
”嗯嗯。”少年高兴地说,“是我很崇拜的人哦,擅自就这么叫了。虽然他好像很不习惯,但也没有禁止呢。”他不由得笑弯了眼睛,“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鼬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远在深山的夜刀神狗朗。“对了,我叫十束多多良,你呢?”
“我是清水鼬。”很久没有报出自己的全名了,鼬自己都感觉有些不习惯。刚认识的十束多多良嘟囔着:“清水鼬,清水,鼬……好的,请多多指教,鼬。”
鼬看着他笑得高兴的脸,忍不住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比我年幼一些吧?”
“啊,好像是这样呢,没事啦没事啦,不用在意这种东西的。”十束多多良摆了摆手,“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啊,一直都很想认识你。”
几个星期以前,他路遇了几个不良少年,与对方发生了争执,结果被打得很惨。对方见他倒在地上毫无生气,又踢了几脚就准备离开;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人拦着问了什么,没一会儿就被痛扁了一顿。他当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装作昏迷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人就打了个电话后走了。再过了不久,医院的人就来了,将这一众病号都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