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人就是鼬吧。”十束多多良忍俊不禁,“早就听到过你的存在,没想到自己能够亲眼看到,真是太吃惊了。对了,还要谢谢你帮忙叫来的救护车呢。”
能够在医院见到他也出乎了十束多多良的意料。他那天看完了手边的小说,又不被允许出门,实在无聊得很。无意中就看到鼬随着自己的主治医生,从病房前走了过去。他一时兴奋,就向照顾自己检查的护士打听。
“哦,你说那个孩子啊,是我们院长的后辈清水君,院长要他在医院见习,所以经常在不同科室走动,医生们都说是个十分聪慧优秀的孩子呢。”
诶……和这里的院长有亲戚关系啊。十束多多良恶趣味地想,他真的不是为了照顾自己家的生意才去痛扁不良少年的吗?
鼬听着十束多多良的坦白,很是无语。他早该看清楚的,这个人良善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相当惨烈的xing格。
不过他们还是渐渐的熟悉起来了,也许是因为十束多多良太过于无聊,也许是因为鼬太过于随意。十束多多良其实是个很能和人相处的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十分早熟。有时候从他嘴里说出的一些前后衔接紧密但又充满矛盾感的话,都让鼬忍不住想把对方当做中二期的少年看待;有时候他的想法反而天真烂漫,纯洁得一塌糊涂。
十束多多良还不过是个在校的国中生,但鼬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监护人。除了他口中会来看望他的KING和糙剃哥,就只有曾经被鼬遇到过的班级委员长的探访了。
据十束多多良所说,自己的养母离家出走,养父是个毫无责任感的男人,所以监护人虽然有,也等于说不存在。他说的时候仍然是一种平平淡淡的语气,以及以习为常的态度。鼬问过他对于以后的打算,他却笑眯眯地回答:“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
十束多多良出院的那天,腿上还绑着石膏。鼬因为被黑崎浩司带着见习了一场外科手术,没有来得及送他。等到他去了十束多多良的病房,看到的就只有已经被护士收拾一新的空病chuáng了。
曾经负责照顾他的护士不掩担忧地说,过来接十束多多良出院的是一个满脸凶相的红发少年人和一个看起来就很浮华的花花公子,十束多多良和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很是熟稔,但就是让人忍不住担心这个纯良的孩子会被带去什么不好的地方。
鼬想着她刚才形容的两个人,实在无法确定哪个形象会比较符合十束多多良认定的KING。他安慰着一脸忧虑的护士说:“既然是十束熟悉的人,应该不用太过担心的。”
护士点点头:“说的也是,十束君年龄不大,但是也不是无知的小孩子呢。对了,鼬君,十束君说有时间会去找你的。”
可是鼬始终没有再见到十束多多良。
他已经不再去不良们的聚集地出没了,专心致志地钻研着自己感兴趣的手术知识,每天就来回于医院和自己家里,偶尔也会被黑崎浩司带回家,受到黑崎一家人的热qíng款待。有一次黑崎翔太学校举办了运动会,有一项要求学生和家长一起参与的运动。黑崎浩司医院有事,太太又不擅长运动,就由鼬以哥哥的身份和黑崎翔太参加了。
不过是简单的两人三脚,他们赢得毫无压力。黑崎太太在一边兴致满满地摄影,不停地称赞两个人的默契。黑崎翔太有些羞恼,借口自己要去买饮料跑开了。
鼬闲得无事,就打算在学校里随便转转,然后就转到了学校办公大楼摆放的公示板前。黑崎翔太从后面追过来:“你在gān什么啊,别跑得让人找不到啊。”说着递给了鼬一瓶果汁。
鼬接过来问他:“翔太,认识这张照片里的人吗?”
黑崎翔太探过身看了他说的照片:“哦,是十束前辈啊,他还挺有名的。”他灌了一口饮料说,“前辈已经毕业了,听说没有进学,学校的女生都很失望呢。”
“没有进学吗?”鼬摩挲着手中的瓶子。
“嗯嗯。”黑崎翔太点点头,凑过来神秘地说,“我们学校有人传言,说见到他经常出没在东街的一家酒吧,还和一群不良少年在一起呢。”
鼬拍了拍他的头:“小孩子不要学得那么八卦。”
黑崎翔太不满的咂咂嘴,小声嘟囔着:“什么啊,明明是你先问我的。”一口气喝完了他手中拿着的饮料,瞄准不远处的垃圾桶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