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半窟被狩宇族袭击。”
“狩宇族?”史艳文惊讶,“他们何时去的?”
“也许就是在你离开之后。”
“荣百年的身份bào露了吗?”
“嗯,”解锋镝闭了闭眼,“你去山海奇观时不是遇见狩宇族意yù开启山海奇观吗?可记得他们是如何做的?”
“他们派人上前,在两扇门之间选择……”史艳文立刻反应过来,“是yīn阳婆扰乱了他们视听?”
“是,或许正是如此,他们才知道了yīn阳婆的身份,不过,也有可能是有人告知,毕竟知道yīn阳婆身份的人不多。”
“看来你已有想法。”
“圆公子。”
“为何是他?”
“因为他目前与夸幻之父还算合作状态。”
史艳文闭眼推敲,须臾睁眼,道:“你认为是夸幻之父下的命令,是夸幻之父想要除掉yīn阳婆?为何?古原争霸虽是他所设计,但艳文还从没见他在明面上cha过手。”
“其原因倒是很简单,”解锋镝沉声道,“能让夸幻之父都忍不住动手,必定是触及了他的要害。”
史艳文微讶,按住他的肩膀转身,面对面地看着他,眼里有如晴空般的光亮:“你们知道将夸幻之父的虚幻之体擒住的方法了。”
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疑,解锋镝尽力缓和表qíng,轻声问:“……你很期待?”
“你不期待吗?”史艳文奇怪道,“只有让他身体凝实,一页书前辈才有复生之机。”
“然后呢?”
“嗯?”
“我是说,”解锋镝顿了顿,“在一页书前辈之事得以解决之后,你要做什么?”
史艳文与他对视片刻,站了起来,道:“自然是做我想做的事。”
“说得对,”解锋镝也站起来,牵过他的手,踩着鹅卵石往岸边走,“为所yù为,为所当为。”
“谈回夸幻之父吧,”史艳文看着漫过脚腕的溪水,思索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灿金的鸟儿歪着头,看着越走越远明显将它遗忘的两人,无力地扇了两下翅膀,扭头飞往了相反方向。
“……对付夸幻之父需要一股极寒之气,yīn阳婆已经知道它的下落,而夸幻之父既然已有行动,我也必须要尽快动手。而yīn阳婆的伤,就要你帮忙了,我需要你向夸幻之父讨一样东西。”
“黑死薄?”他记得上次yīn阳婆就曾特意嘱咐过此物。
“你勉力一试,不必qiáng求。”
“我知道,那你……”
“我会先去趟八面玲珑,接回巧天工,然后去取极寒之气,艳文,办完事后记得回天月勾峰等我,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史仗义醒来时,逆神就放在手边。
很接近、很危险的距离,同时也很便宜。
不过史仗义很聪明,聪明到深深明白在什么时候人该学会适当的“恶毒”,身为一个聪明人,处理问题不能太bào力,要懂得“迂回”。
所以史仗义乖乖地坐在桌边,拿起镇纸下的信件猛看,恨不得将眼睛都瞪出来,转头又是一副狷邪痞气。梅知寒本来花费整夜时间准备好的苦水和泪水都付之东流,一句话都没用上。
他四处转了一圈,能见到的人大多是能避则避,不能避也只是低头假做没看见,原先敢对他调侃笑骂的人也全成了陌路相逢之辈。
这算什么解决?
不过,史仗义不介意,只觉无趣。
凡人,烦人。
转回去的时候,梅知寒正端着饭菜站在院中的桌子边上唉声叹气,看见他脸色就是一黑,就要开骂,但不知想到什么又把即将出口的“混小子”给咽了下去,哼了声道:“你又跑哪儿去了!”
史仗义掏了掏耳朵:“gān什么?”
“gān什么?!”
这声音一下子就气急败坏了。
梅知寒还是没克制住自己的脾气,饭菜一放就去揪他的耳朵,自然,是没有揪到的,反而将自己气得白眼乱翻:“你不知道你昨天gān了什么吗?啊!不好好躲风头就知道出去乱逛,你就不怕有人私下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