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贾史氏在做着什么样的chūn秋大梦,单只说胤禛将索额图的长子格尔芬传到大堂上,那格尔芬一听说贾元chūn怀了孩子,当时便呆住了,片刻之后他便急急叫道:“chūn儿在哪里,她有了我的骨ròu,可得好好的安胎,须得平安的生下孩子才是。”原来这格尔芬有一妻八妾,却只生了两个女儿,他想儿子都要想疯了,这会儿一听说贾元chūn怀孕,他喜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完全忘了那贾元chūn是太子的格格,虽然被撵出宫,太子可没允许她自行婚嫁,没有太子的话,贾元chūn这一辈子就得死守着。她若是偷男人,那就是死罪。
胤禛皱着眉头看着格尔芬,对格尔芬的欢喜非常的不理解,他难道不知道贾元chūn做过太子的女人,是不能碰的?瞧着格尔芬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胤禛冷声喝道:“格尔芬,你可知罪?”
格尔芬愕然道:“罪?雍王爷,下臣有什么罪?”
忠仆哭诉惊天秘事
格尔芬的反应让大堂之上的所有人都很惊诧,胤禛几乎要怀疑他的脑袋被驴踢了,嗯,这句话还是他从从青玉那里听来的。胤禛也懒得说废话,只命人将一本大清律翻开,送到格尔芬的面前,格尔芬看完之后就变了脸色,他这才想起来那贾元chūn虽然被撵出宫,名份上却依然是太子的格格,他和太子的女人私通,这罪名……
格尔芬并不是真混,他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罪臣万死,求王爷看在先皇后的份上,饶了罪臣吧。”
胤禛当然不会自作主张,他命格尔芬将事qíng的经过详细的说了,由师爷录了口供,让格尔芬画了押,胤禛便匆匆回宫向胤礽通报。胤礽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四弟,你二嫂才生了孩子,我……”
胤禛点了点头,他很了解胤礽的xingqíng,冷静的说道:“二哥,皇阿玛刚得了孙子,按例要大赦的,不如直接向皇阿玛禀奏,由皇阿玛圣断。”
胤礽拍了拍胤禛的肩膀,低声说道:“四弟,谢谢你。”就象胤禛了解胤礽一样,胤礽很清楚胤禛的个xing,以四弟那铁面无私的xingqíng,没有立刻判了格尔芬,便是给足了他面子。胤禛淡淡一笑道:“二哥,我们是兄弟。”
胤礽点点头道:“嗯,我们是亲兄弟。”
兄弟二人找上康熙,康熙见牵出了案中之案,皱眉想了一阵子,沉声道:“将格尔芬发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老四,查清产房药包之事,若与贾氏无关,则将其关入辛者库,若真是她之所为,百日后凌迟处死。”
胤禛跪听圣意,胤礽忙问道:“皇阿玛将如何发落索爵爷和老福晋?”
康熙皱眉道:“胤礽,你觉得呢?”
胤礽抬起头看着康熙,低声道:“他们到底是皇额娘的亲人。且又年事已高,求皇阿玛法外开恩。”
康熙看着站在下面的胤礽,摇了摇头,眼中微带失望之色,沉声说道:“胤礽,朕知道你对索额图一家很有感qíng,但你不要忘记,你首先是国之储君,不可感qíng用事,更不可徇私枉法。”
胤礽低下头,康熙轻叹了一声说道:“弘晳和净初的百日之内,朕会停止一切刑狱之事,你们跪安吧。”
胤礽胤禛跪安,退出南书房,康熙长叹一声道:“胤礽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不好,他太重qíng义,圣君岂能如此。”
李德全站在一旁没敢回话,其实他心里在偷偷的说:“万岁爷,其实太子爷真的很象您,对于自己重视的人,总是无法割舍。您对林二爷不也如此么!”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一想,李德全可没胆子真说出来。
就在胤禛查产房药包之案的时候,胤禟也没闲着,他将薛王氏薛蟋薛宝钗提了出来,挨个儿的单独审问。薛王氏疯疯颠颠的,好似傻了一般,胤禟看着问不出什么,便让人先将她押了下去。命人将薛蟠带上来。薛蟠胆怯的上前磕头,这些日子他确实是被整惨了。
胤禟冷冷道:“薛蟠,还不从实招来,你是何时将皇商凭证卖给薛蝌的?”
薛蟠大惊失色,惊慌的叫道:“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他便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可是却已经太晚了,胤禟脸上浮起极冷的笑意,寒声道:“薛蟠,你是现在痛快说出来,还是需要别人伺候完了才肯说?”
薛蟠顿时毛骨悚然,惊慌的大叫道:“我说我说,别叫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