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很有装B的范儿,心里却对白落梅大大一万点膜拜,能将悲qíng写的如此动人心,白白勾搭了多少眼泪?
果然她的话一落,众人又是一阵细微的喧闹,齐齐看向她。
她笑着一挥手,有丫鬟捧上了锦匣放在huáng花梨桌案上,里面有一只jīng雕细刻的簪子,玉为柄,珍珠为嵌,更有木雕的朵朵雪莲花为坠,做工极妙。
“此簪取自仓央嘉措心上人跳崖之地的玉石和古木,由京中大师娄先生jīng雕细刻而成,只愿找到能与之相配的深qíng之人。”
董漾辰一本正经地说,真有谁有见过仓央嘉措吗?呵呵……人家还没出生呢,姐卖的不是簪子,是文化!
楼上立刻一阵骚动,就有人叫价。
“三百两。”
“五百两!”
“六百两!牛耀宗,家里没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哈哈哈……”
“七百两!牟平你个傻鸟滚回家吧!”
“七百零一两!”
“七百零二两!”
……楼上慢慢一两一两加起来,明显是两个公子哥为了面子争了起来。
“一百两!”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众人都静了一下,看向那人。
纳兰容若轻抬眼眸,“金子。”
董漾辰有点意外地看向纳兰容若,这人一向冷静,也该知道这簪子不值这么多钱,不过看到自己设计的簪子卖了一个“土豪价”,真是喜大普奔~
“那这簪子就归纳兰公子所有!”董漾辰浅笑,将手中的折扇往桌案上一敲,就定了。
接下来,又有同一系列的别致项圈,耳坠,镯子,戒指分别拍卖,最少的卖了一百二十两,不过最多也都在五百两左右。
东西都卖出去之后,有些没买到的就有些不满,董漾辰趁机说:“我们绛珠阁的首饰都是独一无二,而且一套首饰只做一次,下次请大家早些出手,得到只属于你的珍品。”
人们这才慢慢离去,对于那仓央嘉措却都有了莫名心伤的qíng愫。
一句“不负如来不负卿”迅速传遍京城,被多少人感慨惆怅。
纳兰容若最后走的,他取过丫鬟手里的锦匣,看了看那多jīng巧雅致的簪子,眼中有许多莫名的qíng绪。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和他?”
纳兰容若清冷的眸眼第一次没有带着那温润的笑意。
董漾辰莞尔一笑,抬起手中的折扇指在纳兰的胸口,一字一顿地说道,“qíng~深~不~寿!”
纳兰容若攥紧了手中的锦匣,脸上没有一丝神色,淡淡地盯着面前的人,她笑得像一只狐狸,狡黠却灵动,明明很单纯的样子,却如同妖冶的罂粟花。
☆、妖jīng打架,妖jīng再打架
纳兰容若伸手抓住了指在胸口的折扇,对上她的眼睛,有些冷傲地说,“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
“一旦惹上不该惹的事,很有可能cha翅难逃。”
“那也不一定,”董漾辰言笑晏晏,毫不在乎地松开了折扇,“我可以随时丢开手,我只是用手抓着,而,纳兰大人却是用心抓着。”
她冲着纳兰宛然一笑,“我不是多事的人,好歹相识一场,我只愿纳兰你岁岁安康!”
纳兰容若盯着她,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有那么一丝细小的裂fèng,宛若哥窑瓷器那凝腻的釉纹。
董漾辰不去管他,自顾自走开了。
她今日的话不是无的放矢,之前宋承琥提到,他曾在宫中见纳兰容若与一名宫女私会,因为一时好奇哪个宫女能入纳兰公子的眼,他悄悄打量了一番,却发现那宫女竟然是良嫔。
这良嫔五年前入宫,深得皇上喜爱。让人不得不在意的是,良嫔是由纳兰家送进宫的。
所以,董漾辰就推测良嫔必定是纳兰容若那“可遇不可求”的初恋qíng人。
可惜两人有缘无分,终究是不能携手白头。
那么问题来了,谁都不希望爱上一匹野马,让自己头上长出一片糙原,遑论九五之尊呢?
所以纳兰容若做的事简直是分分钟找死的节奏。
而作为“国初第一词人”的迷妹,董漾辰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劝劝他,即使说可能成了棒打鸳鸯的那根棒槌,她也要试试。
毕竟野花有刺,野鸳鸯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