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几乎只出现在萤幕上,私生活极为神秘的女人,居然是组织里的成员?而且是取得了贝尔摩得这个代号、这种等级的人?从我所推测的她与Gin地位相当的这一点来看,这意味着,她也是一个同Gin一样,冷血,无qíng的杀手。
我的眼睛始终没有办法从她的注视中移开,手心中暗暗渗了些冷汗——组织的庞大和深不可测再一次震撼了我。
“啊呀,吓到你了吗?那还真是抱歉,but,I prefer this way to——”贝尔摩得突然停下来不再出声,收回了脸上愉悦的表qíng,身体一动不动的,微微皱起眉,眼睛向后方瞟去。
Gin在她身后,枪正抵在她的后脑,带着一种危险的氛围。
“你在做什么?”Gin带着威胁的语气问道。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的后背,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他的眼神望向了我。
令我感到神奇的是,当我发现他在的时候,那种被贝尔摩得的气息环绕而几乎要窒息的感觉,居然消失了——至少,减轻了。
我注意到了这个事实。而这又能意味着什么呢?——从这种人的身上得到安慰,只能说明我疯了。我自嘲式的笑了一下,有些不符合眼前紧张的气氛。所幸的是,也没有人注意到我。
“呵……”贝尔摩得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轻轻的一笑,然后就像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一把枪一样,优雅地转身正视着Gin,摊开双手:“这么凶做什么……I'm just kidding!”
但是Gin并没有将枪放下。
“你将我们支开,将Sherry单独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说清楚。”
把他们支开?我听的有些摸不到头绪了,我记得明明是贝尔摩得让他们回到酒店来的,怎么又变成把他们支开了呢?
“哼,你严谨多疑的xing格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啊,Gin,”她侧过身斜眼望向我,带着戏谑的笑意,“不过我早就解释过了,‘I'm just kidding’,再说,如果不是你们磨蹭到现在才来的话,我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变装去见Sherry呀。”
“路上的障碍分明是你设置好的……”
Gin又说,但是马上被她抢了白:“关于这件事还是进到房里再说吧,喏——”她扬起下巴示意角落里的监视器,然后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房卡打开了房门,就自顾自的进去了。
“大、大哥……”Vodka看着她开门的举动惊讶不已。
“哼,之前来的时候易容成我要来的备用房卡么。”Gin的语气带着不屑,缓缓地收起枪,然后抬眼盯着监视器。
“监视器什么的就不用担心了,”贝尔摩得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举动,在我离开前就将镜头用喷雾喷上了。”
Gin露出了一种被耍了的表qíng,在即将跨入门内前停顿了一下,看向仍然僵在原地的我。
突然间,甚至有些粗bào的,他拽住我的胳膊将不愿意挪动脚步的我扯进屋内,门在我的身后关上了。
彼岸人非 06 [Sheery]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个房间有人住过。
桌上没有摆放任何物品,卫浴室不着一丝水汽,从这个角度看到半开的卧室内,那张chuáng一丝褶皱都没有。
只有茶几上摆放的、烧尽的烟蒂多的快要冒出来的烟灰缸,能证明这里曾有人存在。
我无声的靠在墙边站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而此时,贝尔摩得正跷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用一根橡皮圈在脑后固定住她的长发。在她的旁边,Gin和Vodka面对面的坐在茶几的两侧。
“OK,别用那种吓死人的眼神看我,”贝尔摩得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不过是为了甩掉几个尾巴,骑着摩托车在路上横冲直撞制造了一个小型车祸嘛……”
“难、难道你不是故意把我们要经过的道堵死的吗?”Vodka惊讶的问。
“哼,白痴,”Gin冷哼了一声,点起了一根烟,“早在咱们从jiāo易地点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我们了,”说着斜眼看了贝尔摩得一眼,“那个变装成丑陋的中年男子骑车从我们车边经过的人。”
“啊啦,也亏你能看得出来。”贝尔摩得用着受到表扬后故作谦虚的语气回答道。确实,刚才Gin看她的眼神在嘲讽中暗藏着那么点儿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