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个人会那么无所畏惧的注视我,再结合你随后而至的电话,结论就出来了,”Gin不带任何语气的解释道,“所以,你回日本的理由?”
“我说我是来度假的,你会信吗?”贝尔摩得这样答道,继而迎上Gin考究的目光。
“秘密哦……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不是么。”从Gin的不屑和Vodka的冷汗可以看出来,这句话是她的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说正事儿吧,你说有什么事要通知我?”Gin没有理会她,接着问。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提醒你,尽量少用些枪杀——FBI最近在日本游dàng哦。”贝尔摩得轻描淡写的说,而作为听者的我却感到心口猛地一阵:FBI?为什么联邦调查局会在日本,那组织,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
“美国的家伙,”Gin将烟摁熄在了茶几上,“不会被你引来的吧?”
“这样说可就过分了啊……还有……”贝尔摩得轻笑着弯下身,凑近了Gin,那姿势从我的角度看略显暧昧——
“还有……另外一件事……Sherry。”她的眼神陡然闪过Ginshe向了我。Gin的反映和我一样,微微一惊。
“从刚开始就竭力的想要置身事外啊,”贝尔摩得诡笑着对我说,“不过我还想讨论一下关于你的研究的事呢。”
“什么?”我更惊讶了,我的研究,跟她会有什么关系?
“APTX4869,”她缓慢地说出我的药物的名字,“我想,可以开始用来进行人体实验了吧。”
“不可以!”我大惊失色,APTX4869目前动物试验阶段无一例外造成死亡,现在进行人体实验无异于杀人。明知会致死还去进行试验,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哦?那不是很好吗?”她听了我的解释后,看向Gin和Vodka,像是要征求支持一样,“死于细胞程式xing死亡,这种完全查不出原由死因,不是最容易避开外界耳目的吗?”
我愣住了。先不提为什么她会对我研究的药物如此了解,只是如果如她所说,那我研究的药物是什么?用来夺取人xing命的毒药吗?
“但是,你不能将它当作毒药来……”我焦急的想要反驳,却被她打断了。
“就算它不夺人xing命,你以为你就可以不当它是毒药了吗?”她冷冰冰的充满恶意的眼神,顿时让我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而且不论怎么说……由我来命名的药,我还是有权利过问的,”她的表qíng又恢复成了那种戏谑的笑容,“我相信亲眼目睹人体对药物反映的过程,对你的研究是有帮助的吧?”
由她命名?APTX4869这个名字是在我父母研制它的时候就开始使用的,她那时候才多大啊?该不会……
“这个想法很好啊,简直是一举两得嘛。”Vodka表示赞同。Gin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qíng可以看出,他很期待。
“你知道吗?APTX4869的含义?”贝尔摩得小声的对我说。
“Apoptosis toxin,4869是夏洛克的谐音……残废的名侦探,只不过是杀人的帮凶而已。”
彼岸人非 07 [Sherry]
“哈啊——!哈——!”
被喉咙遏制住的尖叫化作了几声粗喘。我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在大量冷汗的作用下冷的僵硬。
努力地将不平稳的呼吸控制的几不可闻。我僵着身子,瞪着墙壁上被月光映上的窗户的轮廓,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噩梦,没有停止过。
那些我早已习惯了的用小白鼠试验药物的qíng景,一次一次的在梦境中重放。吃下药物的小白鼠,有的完全没有异常表现,只是在不到30秒的时间内,随着细胞的凋亡生命体征便开始消失;有的则更为痛苦,□□着尖叫,疯狂的抓咬,并且以更快的速度死去。是的,我曾多少次看到这场面,我不曾有过不安的感觉。甚至只有失败的懊恼。然而在梦中,无论是安静还是痛苦的死去的白鼠,无一例外的在死亡的过程中一直都在盯着我看。那是一种带着人xing一般深邃的眼神,始终看着我。看着我,带着怨毒、仇恨、鄙夷、诅咒……
还有总是在最后出现将我惊醒的贝尔摩得的声音——
“黑的和白的混在一起,结果只能是白的变成黑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