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位传说中的“新钱”,玛格丽特*布朗夫人上了船,她为人身材矮胖,面色倒是很红润,那种非常美利坚式的开朗,让萝丝和如花都很喜欢她。可惜她却很快被布克特夫人一行排斥在外。
当晚罗什伯爵夫人和萝丝、格兰蒂斯、安吉拉聊了聊马尔科姆,
“哦,我的儿子太贴心了,亲爱的弗劳尔,自从你送了我这个首饰,”她指了指腰间的玉佩,骄傲地一笑,“马尔科姆就写了一篇东方文化研究的论文,他说着在华国文化里,代表着人们对于亲朋好友的祝福,以及对于绅士淑女品格的肯定。要我说,弗劳尔,你真是太谦虚了。你应该早点儿告诉我的。”
如花听了一愣,旋即一笑,“玉器只是形式,心意更重要。”
然后罗什伯爵夫人笑得更开心了,如花看着她红润的面颊,流光溢彩的眼睛,也是一愣。
“她可真是个美人!”
“可不就是吗?”萝丝道,“其实安娜和我妈妈她们不一样,格兰蒂斯说,她其实更愿意和我们在一起,但你知道,已婚妇人的jiāo往圈总要有所变化。”
而更难得的是,不仅一向思想进步的萝丝和格兰蒂斯觉得伯爵夫人开明有趣,就连布克特夫人也把她视为密友,和她津津有味地谈论萝丝的婚礼,以及她对女孩子上大学的一点儿浅见。
清晨轮船从法国出发,如花在房间里吃了早餐,她开着窗户慢慢打了一遍九华山独船的拳法,等浑身血气通畅,慢慢收了功。
然后她敏锐地看向了船外,卡尔*霍克利正靠着走廊,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望着天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道长若有所感。
卡尔回头,他的脸逆着光,看不出神色。
“出发前,约翰来找我了。”他忽然说道,道长惊讶地挑眉,“他说这船注定会遭遇危险,是吗?”
道长一颗心落地,然后又奇怪地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上船?”
这时船外刮起一阵冷风,卡尔转头就走,不一会儿来到了如花的门前,如花打开了门,他便自顾自走进来,靠坐在书桌上,说道,
“难怪你之前要我卖掉白星公司的股份。”
道长低头不语,船外的阳光黯淡了,天边聚集起云朵。
“奇怪我为什么上船?呵,我怎么能不来,这艘船,怎么也用了霍克利家的钢铁,更何况……”
这时候突然退出,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在英国布局了那么久,也早就想好了各种应对,但是现在,确实不是和白星公司分手的时间。
“我会平安吗?”卡尔低声问,
如花抬头看他,一瞬,
“你会平安的。”
卡尔笑了。然后他起身就离开了房间,
“我去抽支烟。”
***
傍晚时分,泰坦尼克号到达了爱尔兰昆斯顿港口,如花和阿qiáng准备下船,却被洛夫乔伊堵在在船舱里。
“哦,亲爱的弗劳尔小姐,”管家大人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眼,口说着“亲爱的”眼神却像是盯着囚犯。“霍克利先生说,他真诚地邀请您前往美国参加萝丝小姐和他的订婚仪式。”
如花一愣,心中已经察觉到不妙,
“可是很抱歉,我的义父很担心我,我恐怕这一次不能前去美国了。”
洛夫乔伊盯着她一笑,
“小姐,您并不是不了解先生。他做了决定,你就该欣然前往。”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接受了一天霍克利版本的仆人培训的阿qiáng这才发现不对,他大声嚷嚷道,然后洛夫乔伊身后走出了两个侍者,他们手脚利落地抓住了阿qiáng。
如花一时错愕。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洛夫乔伊但笑不语。
如花闭眼,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儿,亲自体会又是另一回事。哪怕面相和卦象早就告诉她卡尔的xing格,但他毕竟从来对她友善体贴,直到现实显露出狰狞的触角,如花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冷血和自私。
“他这是在做什么?”
“哦!”洛夫乔伊夸张地耸肩,“我的小小姐,霍克利先生只是出于好意来邀请您。”
阿qiáng猛地一怔,又被侍者制住了,洛夫乔伊一个眼神,他腹部就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