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单看这个人眉宇鼻梁,就知道他不是坏人,反而心肠太软,同qíng心有些过甚啊。
年轻人果然一震,他忽然想起中午的时候似乎见这小姑娘给卖饼子的媳妇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平安符),看那媳妇一脸的感激,该不会是……年轻人心里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看着如花的眼神一下子就柔软了……
“你,你不能在门口呆着,里面的客人……嗯……老板会赶人的。”
“哦,”如花眨眨眼,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年轻人弯起嘴角叹了一口气。
“这里要暖和一点儿,你先在这儿等等吧。等一会儿,等客人都走了,我再带你去见老板。”
如花笑了,果然是机缘啊。
“那,我就多谢你啦。”
年轻人也一笑,他低头找了找地上的炭盆,拽过来点起了火,
“你在这儿等一等,靠近着火暖和些。”
如花又笑了,她应一声。就见年轻人熟练地将窗户支起一条小fèng儿。
“记着别叫窗户关上了,屋里有烟,不安全。”
“好,我记着啦。”
如花点头,善心的年轻人又是一笑,
“那我先走了。”
“哎!”
年轻人这才出了屋子,他小心关好门,沿着来时的路回了餐厅。
作者有话要说: ~~~~~~~~~~~~~~~~~~~~~~~~~~~~~~~~
一盘左宗jī摆上来,
卡尔:嘶溜~~
仆人:嘶溜嘶溜~~~
卡尔:呔!敢觊觎我的左宗jī,我要把你解雇!!!
仆人:……(这些点点全是泪……)
餐厅老板:呵呵,你们这些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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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调皮
年轻的店员走后,如花整理了一下略长的裙摆。
这身衣服上“裾”(扣子在中间的长袖衬衣)下裙。灰色的裙子长到脚踝,宽松的完全可以在里面穿上裤子,于是如花就把棉裤穿进去了……咳……所幸上衣领口和袖口都扎得很严,不会叫冬天的冷风随随便便透进来。布料也厚实,贴上保暖符,她在冬夜里也不会冻着。
但是论起方便,到底不如道袍。
如花心中感慨,小如华虽然是风水先生的女儿,却不是女道士。她有一件不伦不类地绣着八卦的大衣,可惜薄薄一层,明显不适合现在的天气。更何况,如今在天主教“横行霸道”的英国,哪怕教会已经“宽容”了些许,那异教徒的打扮到底不太合适。
她如此想着,手上已经豪迈地将裙子卷了卷,将自家行李箱拖过来,放在靠近火盆的地方,垫了一块布垫子,全当蒲团,坐下。
如花用烧火棍捅了一下盆里的木炭,举起书又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
这时候夜风越chuī越激烈,不仅chuī得小屋里窗户咯吱咯吱响,也chuī掉了正准备上车回家的卡尔的帽子。
“呀,帽子!”
伴随着男仆的惊呼,帽子随风而去。
卡尔头上一凉,整齐的黑发被风chuī得微乱,他棕灰色的眼睛里孕育出满满的怒火,仿佛一整天从早早起chuáng去“老贵族”那里参加宴会,忍了一天无趣的哲学,兼之被两个抱着名声腐烂发臭的老家伙讽刺满身铜臭,好容易找到机会和主人罗什伯爵谈谈生意,结果对方怀孕的妻子偏巧不舒服,于是晚宴舞会意外取消这种衰事,种种种种,那些曾经被左宗jī安抚的愤怒,此刻便被调皮的冷风重新勾起,犹如火山口里的岩浆一样,在爆发前“咕嘟”了两下。
卡尔猛地回头,冲着男仆大吼,
“还不去追?”
男仆不用他提醒已经追着帽子飞奔而去。一边口中疾呼,
“哦,帽子,帽子,快回来!”
可惜他不是巫师,也不会飞来咒……
卡尔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了车门,坐进没有点儿暖意的车厢里,
“他是傻瓜吗?”
司机微微愣了一下,
“先生,也许他是太激动了,能做您的仆人该是他这辈子最荣耀的事qíng了。”
司机有意讨好,卡尔却没有回复。此刻他皱着好看的眉头,这动作显得他的眉毛如刀锋一样,又粗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