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牛雪卿故作镇定,“有些累。”
“那你和先生都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一会儿。”
“你累了?那你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了。”牛雪卿说着起身要离开。
“牛姑娘。”
“啊?”
“谢谢你的面汤,很好吃。”
这次的惊险经历,牛雪卿同公孙舞说了,公孙舞也觉得后怕。
“爰爰,你差点就见不到你娘亲了呢。”公孙舞逗着爰爰。
“舞儿,我是它姐姐,不是娘亲!”
“你为什么不愿意做它娘亲呢?你是它娘亲,将来展大哥就是它爹爹啊!”
牛雪卿打一下公孙舞:“你说什么呢!我是它姐姐,展大人也可以是它姐夫啊!”
“说得也是。”公孙舞打趣牛雪卿,忽得又正色道,“阿雪,你觉得,你和展大人,最终能走到一起吗?”
牛雪卿看看天空:“我不知道,现在觉得,缘分这个东西,是很奇妙的。尽管我一直期盼着,但我一直把它当做一个美好的愿望。没有想到,我真的能来开封府,能在展大人身边谋一份差事。所以我相信,该来的总会来。我同展大人,是有这份缘分的。”
“阿雪,你是哪儿人啊?从前没问过你,离开封很远吗?”
“我是幽州人。”牛雪卿实话实说,“离开封……真的很远啊。”
“其实也还好啦,若是你想家了,还是可以回去的。”见牛雪卿露出哀伤的神qíng,公孙舞劝道。
“……家人都不在那里了,还回去做什么。”
“……抱歉。”公孙舞没想到,平日里那么开朗的牛雪卿,原来父母已经不在身边了。
“没事。他们说不定也还过得很好呢。不过是在战乱中走散了而已,虽然不能相见,但至少,还可以盼一个彼此平安。”
许久不提,其实这伤疤也就渐渐淡了。连chūn节的时候,有大家陪着,牛雪卿都没有因想起父母而悲伤。如今再提,她也能控制自己的qíng绪了。对父母的那份思念和儿时的记忆,也就埋在了心里。
“你说的对!彼此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试着去找过他们吗?”
牛雪卿点点头:“我想办法找了。可是那次战乱,逃的人太多了,找不到的。”
“阿雪,你家里人叫什么?我也帮你打听打听。”
公孙舞的热qíng让牛雪卿无所适从,又怕推辞了会被怀疑,便报了自己父母的名字。
反正也是找不到的。
☆、谁家玉笛暗飞声
真实的生活,不可能每日都有大案子发生。闲来无事的日子,牛雪卿除了看书之外,偶尔也想找点别的消遣。
牛雪卿会chuī笛子。说来也挺有意思,牛雪卿学笛子的原因是“万一有一天穿越了,可以装个文艺少女”。
可是穿越之后,要忙的事qíng太多。半年来,牛雪卿还一次笛子都没chuī过。
公孙舞虽然不会chuī笛子,古筝却弹得不错。她毕竟是一个小家碧玉,音律其实比牛雪卿要通。牛雪卿同她一起到街上选了一根笛子,闲时便chuī一chuī。
这一天,是二月二十七。
约莫戌时初刻,公孙舞已经睡了。古人入睡早,天黑不久便就寝了,牛雪卿却不是这样的生活习惯。她睡得要晚些。为了不打扰同屋的公孙舞,她入夜之后,便拿着灯烛到院子里去看书。
隐隐的,有若有若无的乐声传来。牛雪卿竖起耳朵,似乎是笛子的声音。
出于好奇,牛雪卿寻着笛声而去。
在现代的时候,牛雪卿去过一次开封府。那是按照流传下来的图纸重建的,真正的开封府,已经埋在了三尺之下。它们自然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所幸,开封府就是开封府。它们所承载的意义,却是一样的。
正如展昭,与现代,牛雪卿所知的展昭也有着不同。可是,他们的品xing和为国为民的心,是一样的。
牛雪卿欣赏爱慕的是展昭,就是这个展昭。
展昭,就是展昭。
对于开封府,牛雪卿已经算是熟悉了。但是天黑之后,牛雪卿很少出门。所以入夜的开封府,对于她来说,还是很有新鲜感的。
一路寻着笛声走去,也不知走的是不是最近的路。远远地,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孑然立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