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上去唱一首?”折颜在这时捅了捅墨渊,眯着眼睛打趣着他。
墨渊却只低着头,眉头深锁。这让白浅又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个夜晚。
晓玲睁大了眼睛赞叹道:“墨老师还会唱歌啊?!真是多才多艺!”
墨渊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端起面前的那杯gān红,微微抿了一口。白浅见他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多话。
乐队唱完了这首歌,酒吧里便响起了欢快的舞曲。酒吧里的客人纷纷进入舞池。而晓玲也被请去跳舞。还有个男同事邀请白浅,却被白浅推脱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叫了声:“师父!”
☆、第三十章
随着一声“师父”的呼唤,围在桌边的三个人同时转过了头去。只见一个俊朗的青年人走了过来,一手托着一杯酒,一边殷殷地叫着,迈着帅帅的步子走到了墨渊的身边。
白浅认得这个人,他就是乐队里的那个键盘手。
白浅忍不住问:“你和他是师徒?”
“闹着玩的。他叫叠风,是当初我们乐队的键盘手。”墨渊轻描淡写地解释着,伸出手来拍了拍叠风,想止住他的话。
“哪里啊!”不想叠风却端着酒杯落了座,盯着白浅很严肃认真地说道,“你可不知道,师父他有多了不起。跟着他,我们都学到了不少,才知道原来摇滚乐还能玩出那么多花样来,所以才心服口服地称他做师父。”
怪不得,白浅在心里想着。墨渊和他同在一个乐队里,也没比他大多少,顶多称作兄弟。能让别人心悦诚服地唤作师父,正说明墨渊是个玩音乐的顶尖高手。
“对,对,我听过你们的那首《燃烧》,超燃。我侄女凤九也喜欢听你们的歌!”白浅附和着说道。
叠风听了这话后便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深深地弯下腰,很夸张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我可不可以很有幸的请这位小姐跳上一支舞?”
“不,不,”白浅慌了,“我,我不会跳舞啊。”
叠风杵在那里犹自不动,嘴上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好把白浅拉入舞池。墨渊却在这个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别胡闹了。去和别人跳舞吧。白小姐真的是不会跳舞的。”
看着叠风悻悻然离开的背影,坐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折颜,在这时却突然开了口:“阿渊,你不要再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了。”折颜一向温和脾气好,极少会用这样既严肃而又郑重的语气说话。
“你是说他不三不四,还是说我不三不四呢?”墨渊脸色一沉,转头看向了折颜。
“阿渊,”折颜在沙发里正了正身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不小了,该有个正经事做了。你一个LSE的毕业生,不能沦落到在酒吧里鬼混的地步。”
“我在酒吧里唱歌,靠本事吃饭挣钱,怎么就被说成了鬼混?再说,我也不是什么LSE的毕业生,我压根就没读完。”墨渊一字一顿地反驳着折颜,语气中很有些激愤,那张原本便很坚硬的脸在此刻则显得尤其冷峻。一时间,兄弟两人间的对话剑拔弩张了起来,充满了浓浓的□□味。
白浅看着他们,想上去劝一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时,折颜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后顿了顿,才又说道:“爸这两天生病了。”他说到这里,抬头向墨渊看了去,却没有再说出下面的话。
而墨渊拿着酒杯的手忽然颤了颤,眉头略略地一皱,然后狠狠地顿了顿,却没有答话,脸上的神色渐渐显出说不出的冷厉。白浅忽然想到了被寒风扫dàng过的峡谷。她没见过这样的折颜,更没见过这样的墨渊。在她心里,墨渊虽然面相庄严,但内心是火热而且柔软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冷酷而yīn郁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心里想道,但又不太好问。而此时的折渊两人之间在积蓄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好像会随时爆发。
白浅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于是便开了腔,对墨渊说道:“墨老师,你不想请我跳支舞吗?”
墨渊一愣,“你不是不会跳舞吗?”
“你可以带着我跳啊。”白浅轻轻地笑了笑。
这时,舞池里响起了一曲华尔兹。乐声悠扬而婉转。舞池里三三两两的人已经随着音乐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