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逢乱世,还能持有一颗赤子之心。
今日他也有些胃口,吃了一小碗饭。
……
在亭里休息,慕容离看书,莫澜就在旁边躺着休息。一直到太阳西斜,房屋挡住了阳光,才开始忙活。
“还有几盆土没有松完,我先松土,你去修剪枝叶,把多余的叶子、死的、huáng的那些都剪去,会吗?”莫澜问道。
“会,会。”这么简单的事,他当然会啦!真是小题大做。
“那好,小心你的衣服不要弄脏了。”
“知道了!”
俩人便开始做起了活,等他们把土松完、叶子修剪完,天色都暗了,有几颗星开始闪现在天幕。
“哎呀,那快累死我啦!骨头的快散架啦!”莫澜拍拍身上的灰,坐在凉亭里的软垫上,捏了捏手,捶腿了捶腿。
“活动一下,当真舒畅很多,时间还过得快。”慕容离说道。
“就是,你整天都坐着,也不觉闷得慌,那明天我们浇水,分盆怎么样!”他询问着慕容离。
“也好!”
莫澜留下来吃晚饭,有人陪着吃饭总有一些胃口,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就不觉得那么无聊,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很晚了,莫澜离去后慕容离也很快就入睡了,也许是因为今天活动了一下筋骨,没有失眠。
……
“王上,王上,出来了,gān活了!”莫澜在庭院里叫唤着。
慕容离站在楼台上,望眼整个天权王国,楼宇亭台,竟是那样的熟悉,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天权给于他的依赖,是那种不同于瑶光给他的归属感。
再看楼下莫澜的身影,一恍惚,竟感觉自己像初到天权时的那种心境,有着卸下心防的安全感。
“快下来啊!”莫澜提着木桶朝她喊道。
莫澜站在石头上,把木桶伸到小溪里打水。
“这鱼儿倒是躲的挺快!”莫澜把装满水的桶递给岸上的慕容离。
“鱼?这儿还有鱼?”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句普通的话语也能直击他的心里,来了这么多天竟没有往水里面看过。
“有啊,一直都有鱼啊!我闲暇时还常来撒食呢!”莫澜说道。
他们就这样一桶一桶的往上提水,然后提过去一盆一盆的浇,侍从们站在边上,都帮不上忙。
“这盆花长出了小苗,可以把小苗分盆了。”莫澜说:“王上,你种一盆属于自己的花吧!这样天天看着它成长,特有感qíng!”
“好啊!”
“我去找盆,你到亭子里等着我。”莫澜说着跑出去了。
少时,莫澜抱着一个花盆过来,白色陶瓷盆,圆圆的很可爱。
“这是我从市集淘来的,王上你在上面写几个字,纪念一下。”他把盆放到慕容离怀里。
慕容离拿起桌上的笔蘸了蘸墨,偏着脑袋在思考,也不知要写些什么。
三更明月照煦台。
“就这样吧!”慕容离说道。
“走,装土去。”莫澜起身往庭院里走去。
慕容离抱着盆,满手的泥土。他把花盆放在亭子里的台阶上。
盆里的小苗,在阳光下充满希望……
……
他们一起用了晚饭,还喝了很多酒,喝到明月当空了还没有作罢的意思!莫澜是不想回府,慕容离是不想入睡。
直至后来莫澜喝多了,睡在了亭子里。
慕容离命人拿来一件披风盖于他的身后,坐在他身边继续斟酌自饮。
他站起,走出亭台,扶着水榭边的围栏,步履阑珊。
停立于水榭边上,遥想当年自己站在这里撒着鱼食,抚摸着他手上的萧,他是多久没有chuī奏了?他把萧凑到了嘴边,一段美妙的音符就飘了出来。
一曲清萧邀明月。离人心上秋
……
“还当真是个妙人,这般嫡仙真是可惜了!”执明站在寝宫的高楼上望着向煦台,一切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王上何出此言?”慕言站于他的侧身,望着向煦台。
“不过是游dàng在我天权的亡国孤魂,披着华服的孤独灵魂,终日与萧做伴的可怜人罢了。”执明背着手,冷眼旁观,无关爱恨。
“臣感觉他对天权挺依赖的,可是想要长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