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托着腮,一脸意兴阑珊,“我怎么可能赢得过折颜上神?”
折颜很好说话,“没关系,我让你就好了。”白真在一旁落座,笑了笑。
阿离则是默默地看着折颜,神qíng哀怨。就算是折颜让他棋好了,这七局棋也不是短时间能够下完的啊。父君真是偏心,十几岁的少年在心中埋怨着。
折颜叹了口气,看不过去,“你这个父君啊,是太过重色。不下了,不下了,不下了。”他也觉得这棋局委实是没有意思,便把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盒。“不如这样,我跟你讲讲,你娘小时候的故事。或者是,你爹和你娘的爱恨qíng仇?”
“我爹娘哪里有爱恨qíng仇,只有浓qíng蜜意,就像帝君和表姐那样。”阿离立刻反驳。
闻言,白真和折颜都笑了。折颜妥协道:“好,好,好,这四海八荒,就数你爹娘感qíng最好啦。那我们就讲,你娘小时候的事qíng。”
“嗯。”少年点了点头。显然,他对白浅的往事十分感兴趣。
“真真,我们从哪里开始说好呢?”折颜不知该从何说起,gān脆征求白真的意见。
“那就从他娘随着我làng迹四海、为祸八方的两万岁讲起吧,够讲到团子的亲弟弟降世了。”白真来了兴致,“你娘小时候啊,特别调皮,天天出去惹是生非,还经常拿别人的东西。拿完别人的东西呢,又经常忘记还。”
“又在讲姑姑小时候的事了啊。”凤九一听这开头,便能知道,这两个人是在说白浅两万岁时候的糗事,因为当初,他们也是这样讲给她听的。
“你们怎么来了?”折颜看到这四个人,不由得一惊。今日他桃林刮的是什么风,竟然把这些人都给刮来了。
“过来串个门儿,恰好这两个人现在也不能回昆仑虚。”凤九笑意盈盈地解释。
墨渊苦笑,“是啊,拜凤九所赐,我们夫妻俩现在是无家可归。”
“这倒是稀奇事。”白真觉得这事很有趣,“小九,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凤九笑得很得意,“有欠就要有还,如果不是在这儿换,便是在那儿还。折颜,这道理好像还是你告诉我的。”当初胭脂出借翼族至宝——离玉魂,为的是给少绾治伤,如今让他在胭脂和子阑的事qíng上推上一把,这很公平啊。她舒服地躺在东华盘坐着的膝上,美目微阖。
折颜点点头,“我是说过。”而且。他也和白真、白浅说过同样的话。
“九儿,我记得你之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东华对这句话的印象很是深刻。
“是吗?”凤九张开眼睛,笑嘻嘻的,“我那时候,其实就是想缠着你。可是你好狠心,索xing把我丢在太晨宫外,不闻也不问。”她埋怨道。
东华不置可否地挑眉,别有玄机地说:“可是,你也没有打退堂鼓啊。”
这时候,凤九仿佛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早就知道……”她笑得眉眼弯弯,“我知道了,这叫yù擒故纵。”
“你来了也好,等会讲到小五在昆仑虚拜师学艺,刚好可以由你来讲。”折颜不想打扰那对已经开始浓qíng蜜意的夫妇,他看向墨渊,如此说道。
“等你们讲到十七来北荒,怕是我已经回到昆仑虚了。”墨渊觉得没什么可能。
“那这样,你难得来一趟,gān脆就从小五拜师学艺那一段说起。”折颜看向阿离,“至于你娘小时候的事qíng,日后再说,如何?”
“也好。”谁小时候都会有许多糗事的,所以他还是更想知道娘亲拜师时候的事。
“对了,阿离是应该叫墨渊师公呢?还是应该叫大伯啊?”凤九cha话进来。这辈分可是变得越来越乱了,她在心底暗笑。
“好像都可以啊。”少绾想了想,觉得两种叫法都没错,只是似乎差的有点多。
“叫大伯吧。”墨渊摸了下阿离的头,“这样亲一些。”
“大伯,大伯母。”阿离乖巧地称呼着二人。
此时,凤九捧着一面小镜子,神色变得很激动,“来了!来了!”
胭脂一身凡间的打扮,huáng棕外衫,内搭青绿长裙,她牵着一个年纪与阿离差不多的小孩,小女孩穿得是粉色襦裙,外搭一件深红短罩衫,显得很是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