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亲错地方了,她有点后悔,不该闭眼的。
朱慈煊被她的吻扰乱了心思,轻轻chuī了口气,拂去她眼中的砂砾后,视线慢慢下移,落在她微颤的红唇上,缓缓靠近,贴了上去。
直到躺在chuáng榻上李易欢还在发笑,用被子捂住头闷闷的笑,好害羞呀。
李易欢掷出的三个一被康熙从舒府一直嘲笑到了刘府,李易欢很是头疼,“主子,我们是来做贼的,你能不能小声一点?能不能?”
“咳。”康熙严肃了起来,“下面我们去刘德昭的金库看看。”
金库门上有机关,这对于李易欢和朱慈煊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只是康熙就这么站在在旁边,李易欢总觉得朱慈煊在开机关的时候,康熙总是状似不经意在打量他。
这个小皇帝莫不是在装傻?
但凡密室宝库肯定是有陷阱的,李易欢故意拉住朱慈煊等了等,让康熙带来的护卫先进,果然有数只箭飞出来,康熙真被吓着了,还好有侍卫及时把他拉开。
“猪哥哥,你是个太医,除了医术之外的本事都稍微藏着一点。”李易欢总有点不安,康熙不可能是傻小子,帝王的心思,非常人能揣测。
朱慈煊点点头应下,“我知道了。”这次山西受灾严重,官员贪污腐败令人发指,他才会如此着急,以至于忘了藏拙。
金库里除了有数以万计的金银之外还有一封封信件,都是刘德昭与其他官员来往的通讯,最多的是和吴三桂的。
康熙越看越气,看他的神色似乎想着立刻冲出去杀了刘德昭,可惜这里的信件不能拿走,否则会打糙惊蛇,连那些受苦的百姓都救不了。
朱慈煊暗暗记下这里的布置,对康熙道,“请主子先撤,让微臣留下来看完这些信件,并将重要的一并拿走。”
“不行,换班守卫一过来就会发现库银被盗,到时候你怎么脱身?”李易欢从康熙手里抢过信件,盘腿而坐,“李大哥,主子,请你们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看看这些信,我尽力记下上面的内容。”
qiáng行记忆法要求注意力十分集中,李易欢刚一说完话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认真地阅读着信件上的每一个字。
他们不敢带走太多银子,只搬了几箱。
等到外面的侍卫来催促,李易欢仅看了一半多一点。
“欢妹,走吧。”朱慈煊想把她拉起来,却发现她额头上和手心都是汗水,“你怎么留了这么多汗?”
“可能这里太闷了。”李易欢的声音已经有点虚弱,收拢好信件放回盒子里,慢慢撑着他站起来,“走吧。”
一回到舒府,李易欢连衣服都没换就回了房间去,提笔将自己记住的内容一一写下来。
得了银钱就能帮助受灾的百姓了,康熙大悦,将同去的侍卫都封赏了一番,可左右相顾却没见着李易欢,“易欢去哪儿了,朕还要赏她呢。”
朱慈煊听她提了一下要回房,只当她困了,没多想。
“主子,老奴去找找她。”
李德福到了李易欢房门口,敲了几声没人应,一推门就被里面浓重的血腥味吓了一跳。
桌上放着写好的一叠文字,正在写的那一封,半篇都浸了血,而李易欢已经扑倒在桌上,面色惨白。
“易欢,欢儿,快醒醒,你别吓二叔啊。”李德福拿走了李易欢手里的笔,轻拍着她的脸呼唤她,“欢儿?”
李易欢已经失了意识,无法再回应他的话,安静的模样像是睡着了,只是嘴角处刺目的红让人心惊。
“来人啊,快去找李大夫过来。”
☆、香料
朱慈煊很快赶到,表qíng和李德福相似,先是惊吓,随后陷入无限的自责之中,他不该忽略李易欢的不适,不该让她独自回房。
“李德福,易欢怎么了?”康熙也闯入了房间,扫了一眼桌案上的东西,亦是惊讶,“她将那些信件全都默写出来了?”
康熙想去抱起李易欢,还未走近就被朱慈煊拦下,“主子,易欢从小就患有头痛的旧疾,她qiáng行记忆信件上的内容,耗损心力,旧疾突发,如今qíng况危急,还请主子先出去,让微臣施救。”
“她qíng况如何?”
“很严重。”
很严重是说给康熙听的,朱慈煊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他还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