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横下心道:“大哥,你们退在我身后!”
叶英皱眉,“不可乱来。”
“放心。”
待李承恩与叶英站好,叶凡qiáng催功体,气沉丹田,凝于股掌之间,dòng内如坠寒冰,眨眼竟如霜雪纷飞。
火势颓败!
李承恩看得一清二楚,好生惊叹,五公子年纪轻轻果然不简单。
“这……就是传闻中的凝雪功么。”那妖娆之人终于现身,上身luǒ露,rǔ环轻晃,红白袍子松松垮垮系于纤腰,眼罩束至发顶,动辄摇曳。“哟呵呵,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李统领与心剑叶英也在此地,牡丹失敬,失敬。”
牡丹?红衣教主阿萨辛的男宠艳名远播,居然认得出他与叶英,李承恩不动声色,“适才是你cao纵机关?”
“将军好会占人家便宜。”牡丹扭了扭腰,抚摸dòng中的石壁刻画,“此地只供我教阿萨辛大人途经巴蜀时安歇,你等不请自来,难道要牡丹倒屣相迎不成?”
“这里归红衣教所有?”叶凡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道。
“不。”牡丹笑得花枝乱颤,“确切说,是属于我,牡丹也不是不通qíng理之人,看那一男一女如此快活,就让他们留下快活一世岂不大好?”
叶凡道:“你不能杀他们。”
牡丹红唇努了努,“唷,五公子在怜香惜玉吗?”羽扇一扬亮出招式。
李承恩在旁提醒,“切勿节外生枝。”
“余姑娘在他们手里。”叶凡看看他,又瞅瞅牡丹,“我且问你,dòngxué有别的地方可以藏人不?”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牡丹答得狡黠。
沉默良久的叶英忽道:“毁了这里于你无益。”
“大庄主何意?”
“阁下从荻花圣殿来到这dòngxué另有缘故吧。”叶英淡淡道:“推棺时,叶某碰到内里的铭文,近似烛龙殿所记之文书,你,不正是来自南疆六诏之一施làng诏?”
一抹凌厉的杀气闪过,牡丹冷冷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出身除教主大人连教内很多高层都不晓得。
“以你在无量山的行为,叶某焉能坐视?”他吩咐二弟出天价收买隐元会的内幕,只是先前无暇处理。
“是为你三弟叶炜跟那小丫头片子么。”牡丹摊了摊手,“不是他们要带走我教圣女多多,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至于棺盖——我以为是那对男女浑然忘我,致使敞开的棺椁悉数闭合,啧,原来是李将军跟庄主啊。”
想到不久前以为叶英气绝,还唇对唇渡了半天,李承恩微赧地岔开话,“咳,我三人若出不去,毁了它委实不错。”
玉石俱焚的话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牡丹被他将一军,脸色很是难看,“主棺下的暗道有间密室。“
叶凡回望自己呆过的那个位置,“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赖?”
话音未落,叶英快似惊鸿已到牡丹面前,四周浮现许多把利剑,若隐若现,似有似无,急风骤雨般袭来。
牡丹五行为火,受制于凝雪功,再面对锋芒尽敛却剑意无限的叶英,胜负立见。
叶英将他反手擒下,“你带路。”
见状,李承恩忍俊不禁,碍于不合时宜也就没有真的笑出来。
第几次了?
从名剑大会到烛龙殿,从州府大牢到那座断崖,从水里到棺椁内……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叶英在就会有惊艳。
实在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五公子在外暂候吧。”李承恩可不想重蹈覆辙,“至少留个人接应,我见过丁丁姑娘乔装的余姑娘,不会认错。”
叶凡吃惊不小,“我师姐怎么也在!”
“说来话长。”叶英忧心道:“你体内真气消耗甚巨,勿要妄动。”
就知道瞒不过兄长,叶凡颓然叹道:“都是我疏于勤练,那你们务必小心,还有一事……大哥留意下,那里有没有一张图。”
李承恩细思唐子衣与那名男子的话,推敲道:“是不是建宁王留下的?”
“不错。”叶凡气虚力乏地点头,“唐子衣是小婉的堂姐,她未婚夫在建宁王手下听差,这次偷袭我,是为化解血眼龙王留下的掌劲,取出一张被封存在此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