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她的身边,温和的揽住两个小孩儿,轻声哄着。
只是两个小孩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制住的,两双大眼里泪水不住,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那个男子。
风荷只看着他的动作,左手无意识的握着拳。
“哟,这是怎么了?”一声轻佻从身后传来。
风荷微侧过身子,蔺晨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牵也不对,他用绳子绑住了那个孩子的双手,一路拉扯。那小孩儿眼神冰冷,警惕。让她一下就想起了佛牙。
没有理会蔺晨,她现在心qíng很不好,不想和谁说话。
眼神飘过念行和念殊,小孩儿还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一双眼睛被水沾湿,像是刚出生的小狗,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心软了一下。
“过来。”轻启红唇。
两个孩子眼神一下亮了,推开那个男子跑了过来,一下扑到风荷的身上,抱着她的大腿。
“下次还敢吗?”她没有这么轻易的原谅两人。
“不敢了。”两个孩子十分乖巧。
风荷从袖子里拿出帕子,蹲下身帮两人擦gān了眼泪。全程没有再看一眼蔺晨和那个男子。
蔺晨无奈的摸摸鼻子,看了眼梅长苏。那人却也只沉默的看着风荷,没分他一点视线。
蔺晨:我这是……哔了x了?
“好了。”风荷站了起来,一手牵着一个。“回家。”
两人乖巧的跟在她后面,进了后门。
“砰!”朱红的大门一下关上,差点把蔺晨给撞到了。
差点被门撞到的鸽主:-_-||
梅长苏却是一笑,声音温润:“蔺晨,我们还是走前门吧。”
笑笑笑!笑你妹啊!要是前门进的去,我用得着来后门吗?
来自,并不知道被好友坑了并且一时不甚比鸽子跑的慢的阁主。
他看了一眼梅长苏,扯着手里的小孩儿,“走走走,过前门,就算我进不去,你这个臭小孩儿肯定能进去的。”
梅长苏眉眼柔和,眼底的伤感渐渐散去,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念殊,念行
小荷,又见面了。
清涟郡主府 花厅
“啧,果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清涟郡主啊。”蔺晨摇摇头,手里捧着去年的苦丁茶,口中苦涩不堪。
梅长苏微动眉梢,不做声响的喝了一口温度适中的红枣茶。唔,很甜。
被蔺晨绑在一旁的男孩儿咧嘴,眼神凶狠。眼前的盛着羊奶的被子碎成一片。立马有侍从上来打扫。
“不要告诉我,你专门上门来给我不痛快?”风荷安顿好两个孩子,打起jīng神来应付蔺晨。
“啧啧,我说小荷,你这待客之道,可不好啊。”蔺晨放下手里的杯子。
“哦,那蔺公子觉得,我该怎么待客?”她捧起手边的被子,抿了一口温热的红枣茶。
“你看,长苏都有红枣茶,就连这个小屁孩儿都有羊奶,我怎么说也和你这么多年jiāoqíng了,怎么的,也不能喝这去年的陈茶吧?”
“哦,是吗?”她眉眼淡淡,“风轻,你怎么可以给蔺公子喝去年的陈茶呢?凭着我们这么多年的jiāoqíng,再怎么也要大前年的不是吗?”
蔺晨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的天昏地暗,“你,咳咳,你。”
“不必夸我,凭着我们多年的jiāoqíng,这是应该的。”她笑得似乎真那么回事儿。
梅长苏侧过脸,似乎有些不忍直视,却不小心对上了风荷的目光。立刻收敛了神色,对她轻轻点头。
风荷转开视线,“说吧,什么事儿。”
蔺晨顺了气,吊儿郎当道:“没事儿不能来找你?”
风荷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云淡,送客。”
“哎哎哎。”蔺晨跳脚,“哪里这么经不得玩笑。”
“我今天没心qíng陪你闹。”风荷眉眼锐利,“有事说事。”
蔺晨一惊,“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风荷眼角的冷意更浓,“林殊真的死了!”
蔺晨怔住了,呆着一张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反shexing的看了一眼梅长苏。却发现他虽然有些僵硬,却一瞬间就自然了。
想到自己这些天忙着这个小孩儿的事,前些天虽然发现少了一只信鸽,但忙昏了头便没管他。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