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鸾知阿澈就快受不住了,索xing折起他的双腿朝外打开,挺着腰往他私处顶送,一手握住他抵在自己紧实小腹上的xing器揉捏,下身也顶在那处狠狠地磨。
不出所料,谢孤鸾耳边顿时传来阿澈销魂蚀骨的媚叫,白色浊液溅在两人腹间,湿滑一片,身体也跟着软了下去。却好过第一次高cháo时的魂不守舍,他只喘了片刻,便去勾着谢孤鸾的脖子索吻,伸出胭脂般红的舌尖要舔他。谢孤鸾的阳物还埋在阿澈体内,他只得一边挺动,一边张口去咬他的唇瓣。
阿澈慡过了,话就多了起来,不断嚷着要让谢孤鸾亲他,说喜欢他。谢孤鸾毕竟还未发泄,沉浸在qíngyù里哪里听得进去这么多,只闷声抽cha冲刺,又是数个来回,才堪堪释放在了他的小xué里。
ròu具从那被肏地熟透的眼儿里抽出来时,仍在she着阳元,低头看去,两人股间泥泞不堪,jīng水、汗水、yín液,还有杏花瓣混在一起,空气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阿澈赤着身子朝台榭中间爬去,捡起被谢孤鸾扔得远远的袍子,又松垮垮地穿上了。
“衣裳全脏了。”他抱怨道。
谢孤鸾也只将道服披上,拉着他往净房里走:“怪我。”
阿澈腿间黏得很,走路姿势不太对,有些不敢去看谢孤鸾,见他盯着自己,赶紧低下头去,又耐不住心中有疑问:“你……是不是以前和别人……”不然如何这般熟稔,颠来倒去,捅得人找不到东南西北。
谢孤鸾心qíng不错,眉眼弯了弯,道:“没有。”
他说没有,那便是没有,阿澈自然是信他。却不知谢孤鸾有多少次在脑海里,在梦里,将这些场景想象了一遍又一遍。
阮梦秋几人回来时,雨已经停了许久,谢孤鸾和阿澈搬了张矮几,在那方布局讲究的院落里看书,一切同去时没什么两样。只是水边的一棵杏树原本花开如繁星,煞是好看,而今那白中透红的花儿竟然落了一半在地上。
叶熹大惊道:“乖乖,这树是怎的!”
谢孤鸾头也没抬:“适才雨下大了打落的。”
难怪。晚chūn雨水是多些,这杏花也该开败了。
[ 其二 ] 山有木兮
月夜,云淡风轻。
银白辉光洒在塞北的一片白杨林中,四下静悄悄的。 这不是个静谧的夜晚,秋风瑟瑟,chuī来些许腥气。那腥味的源头,便是这片林中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十具尸体,血糊糊,冷冰冰。
叶熹跪在地上,借着月光,在这尸山中一寸寸翻找,搬动着或完整或残缺的尸骸。
一场小规模的偷袭。死伤还不过百人,阵亡的将士连载入史册的机会都不会有。
“秋白……你在哪儿?”叶熹哑着嗓子唤道。
没有人回答他。
不知是从谁身上流出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裤腿,黏在身上,极不舒服。他的耳畔不断回响着方才军营里幸存士兵的劝慰:“叶公子,你别去找了,程校尉他被……”
听不清。程秋白受了重伤,为什么不再仔细检查一下生还者?
叶熹又拨开一具尸体:当胸一枪,死得透透的,是吐蕃人。
这片白杨林白日里多漂亮,雪白笔直的树gān,叶落的时候,天上地下,都是huáng灿灿的一片,像铺了两层金箔纸。往常叶熹走在这林中,他一转过身去,就能看到程秋白牵着马跟在后头对他笑,说:“漫天huáng叶配你,好看的。”
有那么好看?既然如此,我现在唤你,你怎么不再出来看看我?
第一次见到程秋白时,叶熹骑着匹长鬃细腿的里飞沙,风风火火地带着一队人马闯入了天策府在丰州的驻地,朗声道:“近日丰州以南吐蕃人猖獗,jiāo通中断,军粮被截。浩气盟应朝廷之请特派在下送来粮饷,粟米五百石,白面三百石,羊ròu秋葵百斤,另每人派发的十贯饷银,请诸位将士稍安勿躁,由主簿清点过目后分发!”
人群中传来欢呼声。
叶熹扬着眉问那主簿:“你们这儿谁管事?”
程秋白就是在这时候,穿着一身银甲从人群中走来。挺拔的高个子,长得端正,有棱有角,面色虽肃然,眼睛里却含着些笑意,客客气气地道了声:“昭武校尉程秋白,多谢叶公子。”抑扬顿挫,清澈悦耳。
当晚,叶熹被请到上席。几张蒸饼,一碗胡麻粥,切下两块羊ròu,便是一顿晚膳了,这还算是为了款待他特意做的。程秋白怕他吃不惯,又搬来一坛酒,叶熹欣然接受,跟着喝了一杯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