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氏杯果然不负盛名。南希第一轮就遇上劲敌。那人似乎观察过她,她鞠躬完毕,他第一句话就是“你瘦了。”见南希露出疑惑目光,他又补充,“我是长谷川枫的师叔。”
也是怪腔怪调的韩语。南希暗自腹诽,但因为和他不熟悉,只是微笑。
比赛中他也表现得很奇怪,时不时以富含深意的目光凝视她,南希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他眼神里如有实质的探究。
她有些气恼,手上加qiáng了攻势。如此全神贯注,倒很快结束了战局。
双方站起来行礼,那人又对她说:“你更厉害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南希更觉他怪异,不想和他多言语,便到了崔泽赛场门口,想等他出来。
她想到他这次的对手是出了名的xing格温吞,防守严密,便估摸这一场至少要持续几个小时。没想到等了不久,工作人员就宣布结束。
崔泽率先出来,将头靠在她肩上,是很疲倦的样子。南希拍他后背,照例又说“辛苦了。”
白光一闪,又被拍了照片。南希满心只顾崔泽,没有追究。
至于崔泽,就更不会追究了。
饭桌上南希想起他反常:“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崔泽滞了一秒,旁边李部长就接了话:“我们崔大师今天出了大力气,一上场就攻势qiáng烈,”他凝眉思索形容词,“啊——就像你以前那样,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南希却有些不赞同:“那人我接触过,非常擅长防守,你这样做,虽然赢得快,可不太稳妥。”
崔泽垂眸,轻声说:“我有分寸。”
他这样说,她便放下心。
果然接下来的几场比赛他大显神威,以一人之力挑翻日本台湾多数选手。那边李南希换了棋路,和她对战的选手惊疑不定,怕她留后手,瞻前顾后反而更快输掉了比赛。
形势一片大好。
不断得胜的消息传回韩国,印着他们照片的报纸雪花一样散开。
双门dòng妈妈们也高兴,她们喝着小酒,就各家拿来的报纸展开了激烈讨论。
“大姐有福气啊,金么女现在可厉害了,”德善妈妈拿着写着“泽希”的报纸打趣正焕妈,“瞧瞧我们南希,不仅棋下得好,做生意也厉害。随了我们大姐啊。”
豹子夫人哈哈直笑:“这可都是靠她自己,她是个有主意的,这些方面我帮不上一点忙。”
善宇妈妈盯着报纸上的照片久久没有言语,她的异常也引起了大家注意。
豹子夫人忙问她是发现什么了,她支支吾吾:“南希这年纪,在世家里是要开始相看人家了吧。”她听大姐说起过,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豹子夫人叹了口气:“是要开始了,她没有妈妈张罗,我就怕她吃亏。”
德善妈妈忙宽她心,使眼色给善宇妈妈。偏偏善宇妈妈接着说:“我这倒想到个好人选。”
“善宇吗?”罗美兰只当她在开玩笑,挥了挥手,“善宇和我们南希不太合适。”
善英忙将报纸递给她看,连自己儿子都没顾上:“不是善宇,我说的是阿泽!”
德善妈妈惊讶捂嘴:“阿泽?”
“瞧瞧报纸上写的,从小在一起!青梅竹马!”善英指着那几行字,又让他们看照片,“他们俩这样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可相配了。”
“我乍一听觉得惊讶,”德善妈妈也觉得有戏,“听你这样一说,倒没有更合适的了。知根知底,又没有婆婆。她嫁过来,我们还能帮着照顾。他们俩兴趣爱好不能更一致了——”她激动地拍手,“真是呀!”
罗美兰却皱皱眉没说话,又将那报纸仔细看了一遍。
“我都听善宇说了,阿泽平常最黏南希,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也不怕他变心,”善英露出八卦脸,“我看着南希对阿泽也和对别人不一样。”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没有更亲厚的了,”德善妈妈也回想起来,“德善也说过呢……”
罗美兰见她们越说越起劲,忙嘱咐他们“你们说归说,千万别在孩子面前提,他们还小呢!要因为这个弄得不愉快,倒得不偿失。”
两个妈妈也知道轻重,都应了,又说起其他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