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保保笑道:“方才我细细的看了,他那外衫内衫看着不算华贵,其实全是绸布缎子做的。头上的冠,用玉也绝非凡品。余家堡堡主算有几个钱罢,可他自己都用不上这等好料,段二怎么可能是他的门客?”
秦红眠应了一声,又询道:“那你说,这个段二是什么身份?”
甘保保想了想,道:“他习过武且实力不弱,若非暗中下药将他制住,咱们还不知捉不捉得住他。至于这身份,便先将他的东西都搜一遍看看,万一是个硬点子,便将他放了。不然,待咱们处理完余家堡的人再说。”
秦红眠道:“不错,搜了再说!管他是什么来路。”
很快两人又回到段正淳房中,将他随身的包袱翻开,里头除替换衣物、火折子、一枚耀目的金柄匕首与一些碎银外,并没有旁的东西。
甘保保将金柄匕首在掌中旋了两圈,轻声道:“果然不是寻常跑江湖的,师兄你看着他些,我来搜身。”
因段正淳周身被牢牢捆住,二人自不会解了麻绳再脱他外袍,而是直接用金柄匕首割碎了。甘保保随手将镶着碧玉的腰带划断,段正淳身侧立时滚出一块金制令牌。
“唔……唔!”这金令是大理保国大将军身份之证,由保定帝钦赐而来,全天下独此一块。段正淳口不能言、身子被缚,却一叠声想要阻止两人。
“我说什么来着,这不就有了?”甘保保笑道:“他在那儿支支吾吾地叫唤,看来是个重要东西。”
秦红眠拾起令牌,缓缓读着上面的字:“保国……大将军之令……什么……将军?”言罢顿了片刻,愕然瞪着段正淳道:“这姓段的还是大将军?”
甘保保听闻“保国大将军”五字亦是愕然,轻声惊道:“……他还是个官?一点都不像啊!”话音未落,只听手下“呲”地一响,竟是不注意间将段正淳的里衫划破了。
甘保保目光缓缓落下去,见他腰侧一串青紫jiāo织的qíng事痕迹,眼中jīng光立闪。索xing顺着破fèng扯开绸料,便看道他背脊上皆是缠绵后留下的印子。这印子是极大的力道弄出的,绝非女子所为。
段正淳活了几十年,大风大làng见过无数,如今面上却是在挂不住,两颊烧得绯红。前几日正是镇南王新婚,保定帝与摆夷酋长都在旁看着,总不能让刀白凤睡在外头。何况段正淳认定这是他宝贝王妃投了男胎,往日qíng分犹在眼前,哪里会不允chuáng笫之事。但现在年纪轻轻的后生将自己丑态看在眼中,心中暗自叫苦,想这两人定误会他是个假凤虚凰的làngdàng子了。
果不其然,甘保保凑上来瞧了瞧,邪笑道:“脸红了?哎,这金令牌不是你的罢,是你哪个相好的?还是个官儿,大将军!还挺威风的!”言罢对秦红眠道:“这一回倒是他没说谎,就是个分桃断袖的癖xing!”
段正淳匆忙摇头,却被秦红眠一掌按住,威吓道:“别乱动,否则将你砍成十七八段,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秦、甘二人举着那金令看了片刻,他们自小跟从师父修行,又非大理人士,对保定帝一朝qíng形并不了解。见段正淳年岁只比自己略长一些,哪里猜得到他便是镇南王兼保国大将军,只道他是个有断袖之癖的青年权贵,才与什么大将军有染。
段正淳听他们如此猜测,心中苦不堪言,奈何嘴里塞了麻核,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盼着拖到药xing退去,也好凝气冲开周身要xué之制。
“那现今如何,要放他走么?”秦红眠将双刀收回身侧,询甘保保道:“将他留在此处也是个累赘,总不能时时带着罢。”
甘保保想了想,忽然邪笑道:“师兄,这些日子你我不得纾解甚久。他既然心甘qíng愿,咱们便让他得偿所愿,岂不大善?”
秦红眠一怔,蹙眉道:“这都带着把儿,你也下得去口?”
甘保保伸手将段正淳衣衫下摆也扯碎了,亵裤褪到脚腕处挂着。只见他从膝弯到腿根仍是青红斑点,可见先前qíng事激烈。而双臀上掌印、齿痕虽是模糊,却依然能辨别得出。如此一来,不仅甘保保yù火难耐,就连秦红眠也不说话了。
“旁人都下得,我下不得?”
段正淳闻言面色惨白,哪里不知此人心思。当即呼求二人放过自己,愿许以金银钱帛,然而在秦、甘这对师兄弟耳中,却是支支吾吾,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