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虚留用jiāo待后事的口吻说了一通拉拉杂杂的废话,虽然她心中十分满意「到了地方就报我的名字」这种听起来特别拉风的话,这能充分满足她也想混成一方大佬的虚荣心。
然后,茨木就看到小姑娘扬起了一个微笑,用柔软又充满希冀的语气道:
「我祝福你,茨木童子。」
她的面容苍白,但笑容仿佛chūn暖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
茨木: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癸虚留:我想要你……(的一个承诺)
茨木:好。
癸虚留:咦咦咦?
全剧终。
另外谁说「唔……」一定就是用在被qiáng吻,明明也可以是被打呀哈哈哈哈!
第19章 花开院氏(九)
与茨木的告别并不如他们的相遇那般惊心动魄,与那相比分离简直可以说是平淡如水的。而最神奇的是,癸虚留甚至忘记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救助方与被救助方同时遗忘了这一点,如果不是她能通过真实之眼看见他人的过往,她也不会知道她救了个叫茨木童子的人。
当癸虚留用仅剩的一张传送符回到城中花开院名下的的屋子里时,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为什么茨木童子这个名字会这么耳熟。日本古代神话中鼎鼎有名的罗生门之鬼,茨木童子,目测现在还是只小虾米;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
她麻利地换回原来的衣服,再戴上遮面与佛珠,然后钻回被窝里继续假装病得不轻。帚神将她换下来的行头收走了,一切都很顺利,她想到回去会有好吃的秋刀鱼甚至开始提前美滋滋,浑然忘却了需要编借口给秀元的事。
直到贤二老师带着一群jīng神奕奕的小萝卜头回来,她才想起似乎有哪里不对,因为她一般qíng况下不需要吃饭,秀元好像免除了她吃饭的权力,说是省得làng费粮食?
就在她即将开始愤怒的时候,贤二老师进门了,她只好假装虚弱地喊了对方一声。贤二老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在确认癸虚留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之后告诉她,椿和花枼已经先随着乙组回去了,两人似乎不太习惯这里的吃住,所以今天她可以独占一个房间,等明天他们也会回程。
花枼闹着要回去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椿……癸虚留总觉得她不像是会为了这种原因提前离队的人。无暇多想,贤二老师已经命人将饭菜给她送来了,他说生病的人应该多吃点补充体力,癸虚留很感动,这才是正常人对待病人的思路啊。
可惜,他们并未如贤二老师所说那般翌日回程。
当晚,贤二老师突然召集全体集合让大家连夜回花开院本家。当小萝卜头们被从被窝里喊起来的时候大家都非常不满,白天刚看过这么惊心动魄的大戏,到了晚上jīng力花光就特别困倦,这才刚睡着立刻被叫起来,任谁的心qíng都不会好。
但一向好说话的贤二老师这回一反常态的严肃,他没有用哄孩子的语气照顾好每一个人的qíng绪,而是冷硬地命令众人立刻上车离开。癸虚留默默地坠在队伍尾梢,跟着上了车,孩子们一开始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为什么要连夜赶路,到后来却没人敌得过车轮滚滚的重复机械催眠,全都睡了过去。
癸虚留的右眼可以令她穿透车窗看到深邃的夜空中的月亮和点点繁星,但她的心却随着离京都的距离越近而沉得越低。
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一夜无眠,车队终于黎明的第一缕晨曦洒落大地之前抵达了花开院家。趁着小萝卜头们被一个一个叫醒拉扯着下车的功夫,癸虚留往花开院家的大门里看去。
她从未真正仔细地看过这个地方,它的大门古朴庄严,仿唐时的制式之中深藏着难以磨灭的华贵韵味,每一栋建筑都充满了厚重而细腻的气息。
建筑都是有气息的,越是古老,越是浓厚,越是人气鼎盛、迭代相传,越是历久弥新、花木生灵。花开院家不知经过多少匠心的堆砌与传人的敬爱,才有了今日这番光景。风来月去,当年所栽樱树早已数不清开花几轮,经历了太久岁月,怕是一个恍惚,都免不了暗香疏影间忽闻故人笑。
原来,花开院家是这样的。
她随着一行人慢慢向宅院深处走去,沉重的心qíng渐渐变得平静。
当走到回后宅的必经之路时,有好几个身穿贵重狩衣的老头带着几个后生等候多时。一群孩子之中,他们只把目光聚集在了癸虚留一个人身上。看到他们的出现,癸虚留发现他们并不能令她的心境掀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