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模糊。他只能感觉到陆明烛的双手将他的裤腰向下褪了一点,少了阻挡,手指更加密实地圈住他下身上下攒动着,被迫享受到的刺激让叶锦城喘了口气,陆明烛摆弄了一阵,叶锦城却没有给他更多的反应,只是仰躺着,一只手臂遮住眼睛,动也不动。
“你别动……”他的声音说到一半就沙哑掉,只能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累了。”
陆明烛并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叶锦城不耐烦地挪动了一下。
“别弄它,我不想——”
他话音未落,陆明烛另一只手却一拳捅在他肩头。
“什么都是由着你,你想就想,你不想就不想?哪有这种好事!”陆明烛的声音发冷、gān涩,全是满满的焦躁和火气,“你要是真累了,老实躺着,让你像我往日一样享受享受。”
叶锦城由烦转怒,由怒转笑,不由得怪声怪气道:“好……好!你要是能弄得它起来,算你本事。”
他这倒是并没虚张声势。陆明烛双手来回抚弄了好一阵,那手中的ròu刃却仍旧只是半软半硬着,蔫着没多少jīng神。可陆明烛今日不知怎么,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就是不肯松手,只是执着地要将它捋起来。叶锦城冷笑着合上眼,任由陆明烛摆弄。
屋子里除了火把的声音一片静默。唐天越不出声,那为首的明教弟子听不见他的回答,又笑了一声。
“我们指挥心善……那句话怎么说的?”他的话被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撩拨得断断续续,“慢工出细活。叫我轻着点审你,我对他说唐门的人都耐得住,这样不行,他还不信——看吧,果然你是个不识时务的。”
这人的中原话还是带着口音,可叶锦城隐隐觉出一点端倪,这话不是说给唐天越或者他听的,更像是说给其余的明教弟子听的。他不知道这明教弟子口中的指挥是谁,大约是负责这片战场的指挥,可这已经不关他的事——眼下面临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酷刑,他正这么想着,就见后头的一个明教弟子大步走上前来,叶锦城被锁着一动不能动,猛然的一击正在他额头上,剧震下只觉得眼前猛地暗下去,那明教弟子手上又是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倒抽着发出一声气音,却咬着牙没叫出声来——他怕唐天越听见。那边似乎发出一声哽咽,叶锦城挣扎着抬头想去看,却渐渐陷入一片云翳似的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被粗bào的铁链拖动的刺耳噪音吵醒,一只手捏到他下巴上来,他听见呵呵的冷笑声,刺眼的火光在他周围来回晃动。
“那小子够硬气的,什么也不说。你呢,有没有什么可说的?”
叶锦城只是呛咳着不说话——头痛yù裂,想说也说不出。外面的雨似乎又大了,哗啦啦地下得人心中也洪水滔天。那捏在下巴上的手指猛然用力,那手指上粘湿cháo热,还带着一股腥气。叶锦城下意识地扭头想要挣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粘湿的触感,是唐天越的血。
下身突如其来感觉到一阵湿热而密实的包裹,叶锦城猛地弹起腰来,陆明烛栗色的卷发纷乱着在他小腹处散开,口腔内壁湿热地紧紧吸吮着他,叶锦城却像是受惊一般一把攥住了chuáng单往后蹭去。
“……松开……松……开!”
陆明烛似乎也被他惊到了,很快地抬起头来。叶锦城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硬生生地僵住了动作,陆明烛皱着眉看他,可偏偏从小腹处抬起脸来的模样怎么看都显得十分奇怪,yín靡中更有几分滑稽可笑——是的,可笑。那硬挺的ròu刃就贴在他光洁的蜜色脸颊边,被吮吸得水淋淋的柱身在陆明烛长而直的蜜色手指间泛着一点点的光亮。那ròu刃陡然离开了温暖的栖身之所,立时感觉到空虚的凉意,叶锦城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只是瞪着陆明烛——这湿热的感觉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心底里的怒意和恨意压抑得太久,早就成了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陈年毒酒。陆明烛的眼睛里也有怒意——他似乎也压抑得太久,叶锦城清楚他在压抑什么,不过他已经没有余力来安慰陆明烛,他也不想安慰他,这人是他的仇人。
他已经自顾不暇。
“你——”
叶锦城翻身跪坐起来,酒意仍然在头,起得太猛不免晕了一下,他却再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手伸出去攥住陆明烛的手腕。陆明烛正要说话,猛然被叶锦城向前一扯,一时不备当场一头栽进chuáng铺里面,叶锦城丝毫不客气,陆明烛感觉不对,身后叶锦城伸出手来,陆明烛觉得那只手带着不容反抗的压力,啪地一声落在他两片肩胛骨之间,死死地将他上半身压进柔软的chuáng铺里面。陆明烛挣动一下——他也压着火,三天以后的事qíng让他感觉到不安的焦躁和未知的恐惧——可叶锦城认真使上力气,那里面带着醉酒后的蛮力,用力压得他根本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