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像是大光明寺藏经殿的气味。这些味道沉淀着其他一些记忆。在大光明寺的藏经殿,他曾经好几次与叶锦城纠缠不休,难分难舍——这些让人无地自容的记忆,随着这种味道一下子冲进脑海里——陆明烛转过身,只想赶紧出去,可刚动步,就像是牢牢被钉住了。这种感觉已经被他遗忘了很久,后脊梁有一股燥热不由自主地升上来——自从西迁路上与法图娜那件事发生过后,他就再也想不起这类事qíng。可此时——陆明烛一拳打在墙上,手骨的剧痛并没什么作用,他恼羞成怒地发现这个味道让自己硬了起来。
陆明烛一手扔开了火把,那火把掉到满是灰尘的地上,扑闪了一下继续燃烧着。陆明烛用手撑住石墙,那些栗色的长卷发披散下来,随着他气急败坏的哆嗦而簌簌抖动。他盯着地上燃烧的火把,终究还是将手伸下去。
(七十二)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哆嗦,很久都解不开衣带的绳结。陆明烛用另一只手撑住墙壁,右手去拢住已经半硬起来的部位。那半硬的东西在他手里微微颤抖,顶端渗出的透明黏液顺着他手指的空隙滑落下来。陆明烛咬牙用手来回蹭弄了几下,有更多的液体被蹭到手心,湿滑粘腻,他的手在哆嗦,伴随着下身一阵阵翻涌起来的热làng。
这空无一人的厅中弥漫着的书卷霉味和灰尘的呛人感觉对他来说,像是打开尘封记忆的钥匙。大光明寺藏经殿里面那屈指可数的几次qíng事,近乎是亵渎明尊,他本该忘记,或者本该牢牢记住,再也不做此种无耻行径,可伴随着记忆里那些让他惭愧不已的诵经之声的,还有叶锦城的手指抚摸在身上的触感。叶锦城的手白而且修长,手背漂亮,手心却因为常年铸造和练剑覆着薄薄的一层茧,尤其在指根处,那几个格外粗糙的触点抚在身上,经常会带出一种说不出的苏痒。陆明烛收回按在石壁上的手,靠着石壁滑坐下去,左手探入腿根内侧来回抚摸。这触感却不大对,不是记忆中的,可随即石室中弥漫的陈年书卷的味道又将他不容反抗地温柔拥住,一种止不住的亢奋从后脊骨上节节攀升,伴随着无地自容的羞耻——他不该想着叶锦城!不该还想着叶锦城!这不断从心底里涌上来的叫嚣的声音,压迫得他在心底里缩紧了身子,羞愧yù死,可身下得不到满足的yù望硬胀着让他无法忽视,他只能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想要快点结束。
陆明烛额头和鼻尖上都浮起一层绵密细汗。他已经太久没有做过这种事——恍恍惚惚的记忆浮现起来,在认识叶锦城之前,他年纪还很轻,又没有相好之人,他从前不算是特别清心寡yù,这种事qíng,自己一个人做得不少,只是并无与其他人一起的经验罢了。自从认识了叶锦城之后,用不着如此;与叶锦城分道扬镳后,只觉得心如死灰,连着身体的yù望也一起沉寂下去。那柱身在手里硬得发痛,又被顶端流下来的黏液浸得湿滑,他的手直哆嗦,好几次差点握不住,尽管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不但没有人,也没有明尊——若是从前在藏经殿的那些qíng事中,最让他觉得羞耻的,就是无所不在的明尊的凝视的话,如今在这空无一人的无明地狱的监牢里,还让他羞愧不已的,到底是什么呢?这些如cháo水一般慢慢淹没他的羞耻,和着快感一起涌上来,压迫得他窒息而惶急,只能抬起头来大口喘气。
他qiáng迫自己加快手上的动作,想要快点结束。食指滑到顶端按压细孔,打着圈反复抚慰敏感的头部,快感一层层地翻涌上来,却始终不足以让他满足,堆积在一起而不得发泄,很快就变成了折磨。陆明烛下意识地将手指并拢,小幅度地来回摩挲根部,这样弄了有好一阵子,却仍然没有半点要泄的迹象。额头上的细汗已经汇聚成汗珠,从鬓角和鼻尖滴落下来——这地方很yīn冷,原不该这样热才是。
被扔在地上的火把突然发出一声噼啪的爆裂声,陆明烛被惊动,倏然觉得一股羞耻的热làng从后脊席卷而来,他才意识到,他在下意识地模仿叶锦城平日里抚慰他的手法,只是到底不是叶锦城本人,怎么也学不到十成,怎么也满足不了——这一下羞愧惊怖非同小可,他只觉得连耳朵尖都灼热不堪,气急败坏之下张口yù骂,却骂不出口,是啊,此qíng此景下,他还能骂谁呢?
那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最终只能压抑成一声哽咽。陆明烛松开了手,咬着牙接连几拳砸在墙上,血流了满手也浑然不觉,他只是收回手来,指腹滑到会yīn处搓揉了两下,那些黏液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包裹住手指,他哆嗦着跪坐起来,将指尖伸到后面那gān涩紧闭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