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蘅:“……”感觉jiāo友不慎。
未等她开口,那伤了心的大小姐便怒气冲冲地寻她撒气。
“给我离他远一点!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云若歌扬起手,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在朝蘅身上戳个dòng。骄横跋扈的神qíng完完全全破坏了她的那份美丽,只让人觉得她面目狰狞。
“抱歉,我不知道。”朝蘅站起来,不卑不亢一脸淡然。看到不远处二月红眼中的恳求,她微微一怔,松开云若歌的手腕。既然这样,她就帮他演一出戏,至于他欠下的人qíng债嘛,以后用到的话一定要还。她从来不做没用的事。
“你!”云若歌吓了一跳,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不知怎么回事,她在眼前这个穿着中山装的女孩身上感觉到了压迫感。
“别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他不喜欢你,qiáng求也无用。”朝蘅眯起眸子,把孤月刃背在身上。她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好友,道:“戏也看够了,走吧。”
张海欣吐了吐舌头,直接朝门口走去。
路过二月红身边时,朝蘅微微停顿,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欠我一个人qíng。”
说完,不顾少年诧异的神色,她摇摇头缓缓离开。
不管怎样,长沙是不能多待了。是时候回张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很快小哥就要出场了!
☆、那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小哥与阿蘅的初遇~~
入夏后的东北依旧凉意十足,根本感觉不到夏季的热度。葱绿的树木洒下片片浓荫,知了还未开口,懒懒的蛰居在地下的树dòng中。嫩绿的糙地上大片野花盛开,鹅huáng和嫩粉jiāo织。小溪的冰层终于解冻,清澈的水流中不时可见几尾小鱼。
朝蘅终于回到了张家。张海欣率先一步去了张瑞梧那里,只剩她一人背着东西慢慢走在张家偌大的建筑群中,凭着记忆寻找自己所住的琉璃阁。
一声怒喝吸引了她的注意。
“叫你不说话!你这杂种!”几个小孩子围在一起,似乎正在欺负人。他们稚嫩的嗓音说出的却是恶毒的话,在寂静的张家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被围在中间的孩子很瘦小,蜷缩着沉默着,被无qíng地踢打。
朝蘅抿了抿唇,却没有过去阻止的意思。
在弱ròuqiáng食的张家,欺负弱小是很常见的事qíng。张家的孩子很少有真正包容弱者的,因为背负着沉重使命,只有qiáng者才能存活。她,和张海欣,都是异类。她们不会参与欺凌事件,但是,不到最后时候,她们也不会阻止。通常,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小孩子间的矛盾吧。她叹息一声,刚想转身离开,却猛地一怔。
被围攻的那个孩子,无意间抬头看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向来波澜不惊的朝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双眼睛,为何与她的尊师如此相似?!那样的纯净墨色,那样的淡淡孤寂,与世隔绝,沉静得如同结冰的湖面……完全就是缩小版的承烨师父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没了离开的心思,一心只想弄明白为何这个孩子与承烨师父的关系。
为首的那个孩子正想甩一巴掌,然而他的手却被一把包着白布的刀打开了。惊讶地抬头,他看到少女沉静的面容,以及充满威严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他哆嗦起来。那,离家放野的火麒麟大人竟然回来了,还阻止他欺负那个豆芽菜?!
“下次再让我看见,我不会手下留qíng。”朝蘅皱眉,手腕一翻,用刀背直接把参与欺凌事件的几个孩子抽翻在地。她低头看了看那个挨打的小男孩,犹豫片刻伸出手,轻轻地把他抱起来,不顾他满身泥土弄脏了她的衣服。
小孩子似乎很容易被吓哭。被抽的孩子抹着眼泪一溜烟跑了,那速度简直比兔子他爹还快,直接带起一溜扬尘。
“你叫什么名字?”朝蘅问。
细看之下,她才发现这孩子又瘦又小,大约三四岁的样子,但是很轻,很明显营养跟不上,一看就知道不被重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有那样孤寂淡然的眼神,那样的沉默,像极了张承烨。
“……”孩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qíng绪,空dòng幽深。
朝蘅一怔,然后笑了。她总算明白为何他被揍了,原来是不爱说话。呵呵,更像她师父了啊,承烨师父就是这样,不喜欢说话,每当她问了什么无聊问题时,也是这样的眼神。不过她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对这孩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