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那个之前被越南人当鱼饵的‘阿坤’,也就是现在的哑巴张,当时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吴邪呼出一口气。
故事讲完了,他也快被朝蘅给吓死了。
“这也太戏剧xing了。”胖子喃喃。
“据说,那帮越南人是在广西一个村子里发现哑巴张的,当时他神志不清,他们当他是傻子,把他绑去当饵。不过事qíng的大概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夸张的可能是粽子的数量之类。之后,他就成了四阿公的伙计,这事qíng在四阿公手下几个得力的人里面传的很广,不过对外他们什么都不说。”吴邪叹气。
“那这之前的事qíng?”朝蘅问。
“没有人知道。之后楚哥整整花了两个月时间,才在一个叫巴乃的小村子得到一些线索……那个村是山区,靠近中越边境,那里就有人认出了哑巴张,当地的名字就叫阿坤,并且带楚哥到了阿坤住的地方。”
“楚哥是从那个屋子里拿到的照片吗?”朝蘅皱眉,“那栋房子是什么样的?”
“很普通,那是一幢高脚矮房,就和当地少数民族住的土房一样,里面就是chuáng板和一张桌子,在那桌子上有玻璃,下面压着不少照片,楚哥进去之后没敢把东西带出来,就只拿了其中一张照片出来。然后他就被陈皮给盯上了。”吴邪摆摆手,“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他把地址给了我,之后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他看了一眼张起灵,发现对方依旧是神游天外,似乎对这些事qíng一点都不感冒。
之后又是长久的寂静。
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却一言不发。
在胖子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朝蘅忽然说话了。
“巴乃是一个瑶寨,处于广西十万大山山区的腹地。看那个地址,恐怕还不是巴乃村里,可能还是村四周山里的地方。我们可能要去一趟,至于能不能找到信息,就看命了。”
“至于人员分工,”朝蘅环视众人,“阿宁你在北京守着,有事和我哥联系。吴邪和胖子跟我走,我们四个去广西。”
这些年她在外游dàng寻找那些东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张家本家的联系逐渐断了。家族似乎在一夕之间隐藏起来,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她的权限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只能依靠太叔家族。
她有一种预感,那个遥远而偏僻的小村落,蕴藏着她想要找到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不开心?很快胖子就要见到云彩了。
☆、寻找记忆
朝蘅闭着眼,耳边是火车的嗡鸣和人群的笑闹声。
十万大山深处流传着苗族的传说,说起来她的家族和苗族颇有些渊源,祖传的麒麟纹身画法还是先祖从苗寨里习得的。这大概是她第四次进入苗寨的区域,想到之前的经历,她抿了抿唇,心qíng有些复杂。
远处青色的花岗岩山峰林立,茂密的林木宛如绿色的海洋,风chuī过便漾起深绿的波làng。
她睁开眼,盯着窗外的林海看了一会儿。
到了上思,想要转去南平再进巴乃,就得坐一段车走一段路。
正值盛夏,一路风光美不胜收,朝蘅看着路边盛开的花,眼里也有了笑意。大概美好的东西总是能带给人愉悦,她看着那些盛开的花,心中的压抑和苦闷也消散了些许。
或许是这山里的生灵不怕人,她一路走来,就有几只灰色的鸟儿落在她的肩膀上又飞走,来来回回叽叽喳喳。
吴邪笑着说她会多种语言,胖子连连附和,连张起灵的脸上都带了一分笑意。
临近傍晚,四个人才到了巴乃。
“小邪,我们怎么落脚?”朝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问道。
天色晚了,这样的地方不适合野外露营,她和张起灵倒是无所谓,光是那些蚊虫就够吴邪和胖子受的了。
“瑶寨可以住宿的,之前有几个驴友给我了一个地址,我们过去看看。”吴邪说,“正好还可以去吃点东西,这几天吃压缩食物快把我噎死了。”
胖子脚底抹了油,拿着地址就一溜烟进了寨子。他一路问过去,最后四个人在一个叫阿贵的瑶民那里暂时落脚了。
阿贵四十多岁,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年纪都不大,有两间高脚的瑶族木楼,一座自己住,一座用来当旅馆,在当地算是个能人,很多游客都是他从外面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