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势力?”朝蘅一怔。
“它在这几年中忽然崛起,具体信息不明,但是很危险。我们现在还不能与它抗衡。”张起灵忽然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朝蘅脸色迅速变红,身体微微颤抖。
该死的,这人就会找她的敏感点然后使坏……
“好吧,我会注意的。老实一点啊。”她伸手拧了他一把,声音却软了。
“过几年我也会离开外出,等我。”张起灵眸色渐深,一把抱起她便朝里屋走去。
反正也快走了,他总该多要些福利。
1937年1月,朝蘅再次离开东北南下。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要进入抗战阶段了吼吼
☆、再见,长沙城
大概是用了西药的缘故,再加上本身超qiáng的自愈能力,朝蘅休养了四天就活蹦乱跳了。她那身被血染红的中山装是不能再穿了,张启山直接让人送了四件上好的旗袍,还有四双高跟鞋和一些首饰。
小院子里。
“阿蘅,你是怎么受伤的?”张海欣看着悠闲躺在屋顶上晒太阳的好朋友,一脸无奈加心疼,“那天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原来你受了重伤,更可恶的是,你们还瞒着我。”
“我毁掉天羽麻后被人偷袭。”朝蘅眯着眼,感受着暖洋洋的日光,“好在我命大,枪伤和刀伤都不足以致命,于是现在又好了。”
“不过呀,阿欣,5个月不见,你居然连孩子都有了,张启山还真是努力。”她支起身子,向下看着少妇微微隆起的腹部,目光温软。
张海欣俏脸一红。
“阿欣,好好养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既然已经脱离家族,我不想再把你卷进来,现在事qíng的发展已经无法控制了,和我有关的人都很危险。”朝蘅从屋顶上下来,眼眸清亮凛冽,忧伤一闪而过。
“阿蘅……”张海欣眼圈一红,小声叫着她的名字,不愿意走。
她就她一个至jiāo好友,怎么可能硬下心来不再jiāo往?
“我不是绝jiāo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那些人认为你是我重要的人。”朝蘅揉揉她的头发,一脸无奈的笑容,“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所以,我会看着你,阿欣,平安活下去。”
“等着qíng况好一点,我就会来看你。”她又补充了一句。
张海欣点点头,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慢慢离开了小院。
“出来吧。”朝蘅收起笑容,冷冷地看向某个角落。
张启山从yīn影中走出来,神色复杂。
“二月红的事qíng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准备去拜访红府,一会儿就动身。”朝蘅伸手拿起包裹着白布的孤月刃,目光凉薄锐利,再没有之前的温柔清浅,“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全力保你妻儿平安,我很快就会离开长沙城。”
天羽麻已毁,她便不能再留在长沙城,那些势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里还有她的朋友和至jiāo,她绝对不能把他们扯进来。
“你知道些什么?”张启山一惊,下意识地追问道。
他总觉得这个人似乎知道很多惊天大事,明知道不该问,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战事即将爆发,我们无法独善其身。张大佛爷,你是军阀,请你在保卫祖国的同时,保护好阿欣和她的孩子,我张朝蘅在此谢过。”朝蘅微微低头,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坚定。她很看好这个男人的实力,也知道他一定会起兵保卫祖国。她曾经观星象,也知道此人绝对会是一代英雄,然而她只希望张海欣可以幸福平安。
“谢谢你。”张启山深深看了看她,微微一笑。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这一句谢谢,让他免挨一顿bào揍。
红府。
“朝蘅,你来了。”二月红坐在书房中,微笑着看着缓缓进来的女孩,眼眸中满是愉悦与喜欢。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只要她能来,他就很是高兴。原来爱上一个人,可以这样低姿态,仿佛低到尘埃里。
“二爷。”朝蘅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只是寻了把椅子坐下。
她居然也有了一丝愧疚,那些准备好的拒绝的话语全部说不出来。她不想伤了这个人的心,毕竟这是个温柔善良的男人。他唯一的错,就是喜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