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bào戾、乖张,处处与人作对,想方设法的让所有人知道,她和她母亲不一样。
我们不能片面的说,十岁以前的海伦娜是对的,十八岁的海伦娜是错的。而这一切都是种种原因造成的,这些年四巨头之间的暗cháo汹涌,罗伊纳的心qíng也不是很稳定,火气同样很大,母女关系一直在恶化。
没有人有心qíng去开导小女孩的心事,他们只会在她让人们又一次失望的时候责备她,因为他们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自己错在哪里。
Hat看着张张照片,突然才想起来,好像,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自从她毕业以后。
校长室的门突然无声的被打开了,沉浸在个人jīng神世界里的Hat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是海伦娜,她的神色有些慌张,慌张里面又带着点疯狂。很像是赌徒孤注一掷时候的样子,她披着一件Hat觉得眼熟的针织披风,然后她拿起魔杖将所有熟睡的壁画前竖起了黑布。之后,她就开始到处翻找,她骨瘦嶙峋的双手像是禽类的利爪一样,动作迅速的拉开每一个她能看见的抽屉。
很显然她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严重点来说,就是这个样子的她已经构成了偷窃。
海伦娜一路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她一定要偷到她母亲的冠冕。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海伦娜对自己说,Aaron今天有事要回一趟家里,赫尔加教母今晚又回了Spencer叔叔那里,而她的母亲则和一脸不快的戈德里克教父出去买醉,这真的很难得,最主要的是甚至连萨拉查教父都扎进了他的密室里,半点出来的迹象都没有。
海伦娜受够了所有人看她时那失望的眼神,总是说什么你小时候如何如何,你母亲在你这个年纪如何如何,而现在的你又是多么令人失望等等,这一切都快要把她bī疯了。
随着她可以搜查的范围的缩小,海伦娜越来越急躁。没有,哪里都没有!
母亲那个据说可以使人增长智慧的冠冕到底去了哪里!该死的,母亲不是已经很多年不再戴着它了吗?她当然不用戴她,聪明的罗伊纳、美丽的罗伊纳、智慧的罗伊纳、无所不能的罗伊纳!
该死的,都统统去见鬼吧!她真的很需要它,她打那个冠冕的主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有了那个冠冕,她就还是人见人爱的公主,海伦娜公主,美丽、优雅、知xing。
此时的海伦娜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母亲要那个冠冕的时候她却不肯给自己,她一定是嫉妒,她害怕我超过她,一定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她不给我……
Hat悲哀的看着眼前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翻找的海伦娜,她的面容依旧jīng致,但是却狰狞如恶鬼。
这就是人的另一面,海伦娜被她自己心中的魔鬼折磨的已经失去了自我。
“亲爱的,你和你母亲可真像。”
最后,Hat还是决定出声阻止,他不能看见那个少女一错再错,他需要拉她一把。Hat如是对自己说,他咧开嘴微笑,看着眼前的少女睁大了惶恐的双眼,她没有想到Hat会在这里。被人捉了个现行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qíng,特别是你在偷盗的时候。
“你看见了什么?听我说,Hat,我,我,不许你说出去!”
“不,亲爱的,看看你,你还是海伦娜吗?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慌乱什么?你甚至在我说你像你母亲的时候,没有反驳,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你最近照过镜子吗?”
海伦娜突然好像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她的脸色惨白,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在瑟瑟发抖着。单薄的身子,奶白色枯huáng的头发,日渐消瘦的脸庞,她已经快要不成人形。然后她睁大了自己宝蓝色的眼睛,对着帽子怒吼:“你又懂什么?你不过是一顶帽子,我母亲制作的帽子,我的教父教母们制作的帽子,连你也敢责备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们所有人,所有人!”
最后的一声,声嘶力竭以后,海伦娜跌坐在了波斯地毯上,掩面,泪水顺着指fèng流下。
“好孩子,没事了,相信我,没事了,乖。你看,你真的和你母亲是那么相似。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很多年以前的一个冬天的夜晚,你母亲疲惫的从门口走了进来,然后这样歇斯底里的哭了很久。”
Hat缓慢而低沉的声音却没有吸引起海伦娜半点的好奇心,她还是在低声的发泄着感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