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jiāo往时,一位大使馆的秘书一直在追她,
但是她选择了我。后来的一生中,不论条件好坏,我们相濡以沫。所以,抛下她们(逃
亡)成了我一直无法原谅自己的心病。1952年夏天,我作为朝鲜武力部一位大校的翻译参加
了在赫尔辛基举行的奥运会,我们的任务是向社会主义国家宣传朝鲜战争。那也是我第一做
飞机,另外,我还意外的了解到,资本主义国家芬兰人民的生活水平比我们高出很多。 任务
结束之后,我和朴更亲密了。我当时自信满满,qíng场得意,而且在学术上也如鱼得水。身为
留学生gān部,我得到了学生们的信任。这一切,将我一直以来的悲愤qíng绪一扫而光。苏联当
时是个xing关系很开放的国度,我于是也 我需要做一个决定:妻子朴胜玉是继续学业还是结
婚回国? 大使馆的领导得知我的qíng况后,把我们叫到了他的面前,当时我还有一年就读完研
究生了,而妻子的学业还有4~5年,他问我们打算怎么办?妻子同意放下学业回国。我能做
的就是尽最大努力为她举办一场结婚仪式,然后介绍给我的父母。在留学生的帮助下,我们
在莫斯科举办了婚礼 然后妻子回到了平壤,那是我第一次体会与爱人的离别之苦。当然,那
次与50年之后的分别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妻子走后,我埋头学业,当时论文已经jiāo了初稿。1教授对我说,他教的学生中,我是
第一个论文初稿一字未改就获得通过的。 我当时认为,关于人生观,特别是关于人的生活目
的和幸福本质,马克思主义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所以,我打算以后在那个领域发展马克
思主义。 我一开始最关心的是德国古典哲学的基本问题—认识论,刚到苏联的时候最先开始
学的也是认识论。随着哲学素养的加深,我觉得认识论没有再研究的必要。那之后再有人问
我有关认识论的问题,我通常这样回答,“认识论的知识,学习一遍就行了,没有再研究的必
要”,今天认识论已经不再是哲学问题了。关于人生观,文学家比哲学家更有兴趣。 我知道
回到朝鲜连买书都成问题,于是我在苏联的最后一段时间努力读了许多书。我通常早上很早
就去图书馆,直到很晚才会宿舍。就那样,我的留学生活结束了。 在莫斯科的四年是我人生
非常重要的一段时期。我收获了知识和爱qíng,形成了对人类未来的认知。甚至,我今天的悲
剧也是在莫斯科时就已经埋下了种子。1953年11月,我回到平壤。战争之后,平壤发生了
巨大的变化,几乎已经看不到一所完整的房子了。在我出国留学的几年,国家和人民经历着
战争的苦难,我却躲在国外享受和平,我有很深的负罪感!
1译注:原谅,这里略去一部分,作者自夸,相当ròu麻
归国后,我成为金日成综合大学的“哲学讲座长”,我应该感激,因为这是党破例的安排。
我和妻子带着9月出生的女儿到了学校(为躲避战乱,学校迁出了平壤)。 当时我已经知道,
战争是北方(指金日成)发动的。但是,我(当时)认为,这是一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质
之间的战斗,是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之间的斗争,讨论谁先开第一枪根本没有意义。我当
时还想,“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建设社会主义,体现出社会主义相对资本主义的优越xing”。所以
我相信,应该将南韩也统一到社会主义的旗下。 jīng神上虽然那样想,在生活上,事实确是比
解放前(朝鲜解放,即日本战败)更加不如了,战争的悲惨用语言是无法形容的。周围很多
年轻人都成了小偷。我当时住的房子,一下雨屋里就会漏,整个屋里有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
老鼠到处乱串。烧火做饭时,满屋都是烟,人根本睁不开眼。教室里没有火炉,我们就用废
油桶做了一个,然后点松枝取暖。烟很大,但是却不能开门放烟,因为一旦开门,墨水就会
冻上,同学们就没法记笔记了。虽然条件艰苦,学生们都很努力。学校对我的期待很大,我
也投入了全部的热qíng。 因为结婚,妻子中断了在苏联的学业。现在孩子出生了,她想继续学